陈钰莹挤到方枘身边，问：“怎么样，找出陈洋扮的猪了吗？”

方枘和阎维文摇摇头，说：“没有。”

“这还不简单。”陈钰莹话音一落，冷不防冲着猪圈大叫了一声：“陈洋！”

方枘借着这次机会紧紧地盯视过去，见群猪登时一怔，纷纷扬头向陈钰莹望来。

见它们萌呆的样子，陈钰莹小脸儿一红，平生第一次被这么多猪盯视，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唯有一头粉中带白肤色的猪，闷头在食糟里拱着，不时发出呜噜呜噜的声响，硕大的鼻子上还泡着鼻涕泡儿。

方枘指了指它，对卡嘉等人说：“让我看就是那头，唯有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真服了他了，如果不是诈这一下，单单目测的话，一丝一毫也看不出他和猪有什么不同。”

似乎觉查到了什么，那头粉白猪还叉开着腿，在稻草上撒了一泡尿，接着用蹄子蹬着摇了摇肥硕的臀部，似乎把剩下的残滴抖擞干净了。

“能撇了脸皮，做猪做到这个程度，浩子，你行吗？”方枘转过身说。

阎维浩吐了下舌头，嘿嘿笑着说：“我不行。”

接着，他转向陈钰莹，“你行吗？”

“滚啊你！”陈钰莹又羞又急，一把把阎维浩的脸推开。

卡嘉说：“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走，找个地方，我们头脑风暴一下，看能琢磨出什么创意。”

四人穿过人群，来到2区的一间休息室。

房子里烟雾缭绕，这里成了烟民们自发形成的吸烟室了。

他们找了个被一张茶几隔开的双人沙发，方枘和卡嘉与陈钰莹和阎维浩相对而坐。

方枘拨了方志合的电话，对方应承着立码就赶过来。

“这样吧，大家各出一个创意，我们抓紧操办，连夜赶制，争取明天一早把作品摆放到展厅。”

陈钰莹和阎维洗点头同意。

但卡嘉却连连摆手，说要弃权。

方枘报怨说：“做为画臂监护人，血红阵线导师，关键时刻你不能袖手旁观吧。”

卡嘉笑了一通，说：“有回归纯真年代那种奇葩搁那儿，我还真有点怯了。这方面，还是你们开一下脑洞吧。”

方枘只得做罢，和大家一起头脑风暴起来。

最终，阎维浩有了主意，说：“要不这样，乌墨声搞的是跨物种的原生主义，那咱们就来个更狠的。”

“怎么个狠法？”方枘眼睛一亮，凑上前问道。

阎维浩刚要说，方志合窜了进来，口里嚷嚷着：“想出主意来了吗？”

“就等你了。”阎维浩说，“方志合，你养的那只变脸猴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