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样更热闹了些。”来有凤十分钦佩卡嘉的创意。
阎维浩望着陈钰莹的鬼模样,痛惜地摇头。
“浩子。”卡嘉唤了声,说,“用不着怜香惜玉。现在到你了。”
“啊,我……”阎维浩先是一脸惊悸,很快释然,“行啊,不就是抹点泥巴嘛。听说红衫树下的泥能美容呢,我也搓点。”
卡嘉冷哼下说:“美得你。你个臭小子,脸盘子跟鞋底有得一比,沾点泥算什么。
而且,你虚头滑脑,心胸狭隘。更在南风画室项目中包庇亲友,以侥幸心态,把方枘置于险境中。”
阎维浩一脸冤枉,但卡嘉所言,特别是南风画室的项目中,自己对亲哥有所姑息。但是其余恶评,他并不服气。
“小肚鸡肠,我应该没有吧?”
“没有?”卡嘉冷笑下,说,“是谁,开始时对人家姑娘甜言蜜语,夸下海口,画下大饼,许以前程。
可如今,热情骤减不说,有时还拿赵洪金说事。人家这女特工是你安排的,事办成了,却要把脏水往人身上泼。为这个,好几次我都想抽你。”
戚。平时看卡嘉不识烟火的样儿,没想到啥事她都入眼走心。阎维浩暗暗想着,垂下了头,不再争辩。
“所以,对渣男要下猛药。”卡嘉说着,转向阎维广,“阎大哥,你兄弟有什么特别怕的东西嘛?无论是人,事,动物,或是物件。”
阎维广寻思半晌,才有了:“我弟弟最怕的是钱,特别是收到我给他学费,并且知道我为此和贱内还大吵了一架。那两天,浩子心事重重,连续失眠两天。”
卡嘉听了,又气又笑,“敢情我教你弟弟功法,还得花钱哄他才行,对吧?”
卡嘉就差没说,我这儿还缺钱呢,不得不仰人鼻息从方枘手里抠。
阎维广忙摆手说:“误会,哪能这样。”
卡嘉无奈,只好从袖口处抽出一段长3公分的丝状体。只要用源质摧动,它会瞬间爆涨到3米长,成为一条由古蜥皮编就的长鞭。
鞭身上携带着上古源量,若对生灵鞭笞,肉体苦痛是一方面,关键是能催毁人格,再行重塑。
正好可以对付阎维浩这种浮燥游离的人格。
恰逢其时,陈钰莹举手,要发言。
“说吧。”卡嘉吩咐。
陈钰莹隔空倒戳了自己嘴巴几下,大概表示自己口唇外糊满泥巴,不便说话。
卡嘉让阎维广给了她黑皮本和笔,写好后,由阎维广在本子上撕下一页,递给了卡嘉。
卡嘉扫了一眼,见是模仿陈钰莹笔迹写的“臭豆腐”三字,就随手扔掉,指着黑皮本喝令道:“把第34页给我。”
阎维广一脸尴尬,只好把陈钰莹的真迹上交。
“怪不得人称阎狐狸。”卡嘉咕哝着,见32开白纸上字迹娟秀,小楷字体。
只两个字:“蜈蚣”。
阎维广当然知道,蜈蚣对弟弟意味着什么。
十年前,阎维浩才九岁时,睡觉时曾被蜈蚣蛰过,从此以后落下了心病,见过这俩字或是看到蜈蚣图片,都会发生心因性皮肤过敏。
隔了段距离,阎维广苦着脸向着阎维浩探询的目光,向对方传递着类似这样的信息:
兄弟,你的厄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