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民广场，你给我分享个地址，待会儿我就过去！”

我心里暗想，两个多小时以前是在甘井子万达广场看见的她，这么快又跑人民广场了，这丫头腿儿也是够快的了。

我说：“好，过来再聊！”说完，就把地址发了过去。

摸着黑上楼，刚进屋大白腿就来了电话，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哥，那事儿你想的咋样了？”

我这脑袋里还一直盘算着怎么骗保的事儿，本来就不是个什么聪明人，嘴又笨；突然接到这么个电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吭哧了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我再想想！”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钟，又传来大白腿有些急躁的声音：“哥，咱不能拖着呀，这个项目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等招标的时候可就不好控制了！”

我点着头，就像她能看见一样，心里却在琢磨，怎么大白腿这么着急？

“我可是听说了，这事儿深信服和绿盟也都知道了，还有网御的老魏。尤其是深信服那些小生幌子，到时候咱们想控标都控不了，你也不是没吃过他们的亏！你想想吧......”

我把手机放在了饭桌上，一边脱上衣一边想起了大前年的一个项目，本来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可最后招标的时候，深信服横插了一脚，用低于我们报价三分之一的价格把项目硬生生的抢走了。

最后甲方不高兴，我也是极度郁闷，熟透的鸭子到嘴边竟然飞了，谁都没钱赚。但谁都没办法，人家年轻，敢打敢拼，不惧任何潜规则。

我让大白腿这个电话弄的心里七上八下，又拿起电话给章良工打了过去。

我把大白腿说的复述了一遍，章良工问我：“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心想，谁赚钱不着急呀？

章良工也不等我说话，接着说：“估计她已经知道卓康成要调走的消息了，这件事儿已经在公司私下里传开了！”

我有些吃惊，怎么会这么快？看来这外资企业的保密工作太一般了，真是颠覆了我的想象。

“我估计这个卓康成也是想在走之前捞一笔，所以白红歌才这么心急火燎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担心起来，如果卓康成想往前推进这个事儿，不知道章良工能不能顶得住。

“一个字，拖！”章良工呵呵笑了起来，“我要出差去上海，至少要走二十多天。”

我一阵狂喜，如果他不在公司，卓康成想做都做不了。毕竟章良工主管大连分公司的信息化建设，外企这方面分工明确，他卓康成想搞一言堂也不容易。

在信息化建设这方面，章良工才是主角！卓康成官再大，想压着他也得掂量掂量。而且章良工话里有话呀，他说是去上海出差，而上海是艾新德亚洲区总部，看来这个章良工的关系也不简单！

高！实在是高！

看来围绕卓康成的这次调转，艾新德内部会有一场明争暗斗；但这就不关我的事了，他们是神仙打架，只要不殃及池鱼就行了！

撂下电话，我心情一阵舒畅，换拖鞋的时候，脚上的味儿差点把自己都熏个跟头，连忙找盆想洗洗脚，不然一会儿唐嫣进屋还不得熏晕过去？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无奈之下，只能抬起一条腿，把脚放进水池里洗了起来。

另外一只脚还没洗完，手机微信就响了，赶快擦了一把，放下来的那只脚连拖鞋都没顾得穿，就跑餐桌上拿起了手机。

“周哥，我到了，你是在朋友家？”

我连忙说：“你上来吧，我用手机电筒给你照着！”

我没好意思说是自己家，翻找手机手电筒，拉开房门就要往出走，才发现自己还有一只脚光着呢，连忙又跑回去套上拖鞋。

手机亮白色的光芒中，唐嫣像走在花间小路般摇曳生姿。她的腰极细，朝上走的时候，丰腴的臀部左右摇摆。

“快，进屋！”我连忙客气。

她巧笑嫣然，带着幽香从我身前走过，我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喷嚏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分外响亮，该死的鼻炎。

我关上门见她弯腰要脱鞋，连忙说：“不用，没那么干净！”其实是家里只有一双拖鞋，还是房东留下的。这是一双在小浴池经常能看见的那种蓝色的廉价塑料拖鞋，它的特点就是无论你怎么努力分辨，也分不出左右脚。

“周哥，这是谁家呀？”唐嫣把肩上一个暗紫色小包放在了餐桌上，一边左右打量一边问我。

“朋友的，我帮他过来打扫打扫。”我应付着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来，喝杯水！”

“地脚真好，就是这房子太老了，估计比我年纪都大！”说着话，她就往卧室走。我只好在后面跟着，也说：“是呀，别说是你，估计比我年纪都大？”

昏黄的灯光下，我望着前面近在咫尺的纤细腰肢和牛仔裤下圆滚滚的屁股，就觉得一阵阵的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