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站起身,走至门口处,笑道:“想必这位便是安王爷吧!”
姬逸风虽从未见过拓跋宏,但也不妨碍他猜出他的身份。
毕竟北夷国和南黎国的使臣皆已到京,就只差西羌国的人了。
“本王以为西羌使臣今日午时过后方才到京,没想到这么快便到了。”
“这次来东皇担任使臣之责的是我三皇兄,我只是趁隙领略一下东皇国的风土人情,顺便……”看了一眼徐冰清,“见见故人,所以并未与皇兄一道。”
“是吗?你们相识?”
前一句不知是在怀疑拓跋宏的话意还是讥讽他,而后一句则是在问徐冰清。
“幼时见过。”淡淡的。
就是这样一副淡然自若、毫不在乎的模样,让姬逸风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无名气,只是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向徐冰清解释清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王爷,这位是……”斜对面厢房里走出一位丰姿奇秀的男子,一派的清贵高华。
只见他走至姬逸风身旁,看了一眼徐冰清,又看向姬逸风,仿若又看到徐冰清身边还有一人,“这位又是?”
很显然,姬逸风并未打算开口介绍,因为他并不认为他身边的这个人会不知道徐冰清和拓跋宏的身份。
“西羌拓跋宏,行五。”
“原来是西羌五皇子,南黎赵阳。”
“哦!原来是南黎太子殿下。”
太子,四国之中,只有南黎和西羌册立了太子。
“宁安见过太子殿下。”
“原来是宁安郡主,见过郡主。”赵阳雅然一笑,仿若娇艳的牡丹花般高贵清傲。
徐冰清忍不住蹙眉,若她没有看错,适才姬逸风与赵阳在一起。
一个东皇国王爷,一个南黎国太子,即使是偶遇,就会引来许多的揣测和风雨;更何况是两人相约酒楼,若是被有心人多嘴多舌,怕又会引来朝堂群臣极度地不满。
多事之秋,他行事怎么还是如此肆意,且不顾后果?
但是对于他,徐冰清是无可奈何的。
还有,赵阳!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
装模作样!
也对,身在皇家,各各都是演戏的高手。
当然,拓跋宏除外,他行事向来磊落,从不想着算计他人。
可能与他自幼成长的环境息息相关,父母健在且恩爱非常,兄友弟恭且情谊深厚,这才有了现在磊落洒脱、重情重义的拓跋宏。
姬逸风心中有气,看到赵阳和徐冰清,心底又没来由得心虚,看了一眼徐冰清,终归是什么都没说,而后举步离开。
赵阳也随之离去。
徐冰清对于姬逸风离开前的那一眼有些莫名,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发呆。
“今日清晨,南黎使臣进京,东皇陛下命安王带人前去迎接。”拓跋宏道。
这算是解释了姬逸风和赵阳共同进出酒楼的原因?但徐冰清总觉得还有其它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说来也是奇怪。安王常年驻守北境,东皇陛下却命安王去相迎南黎使臣;恒王世子镇守西境,却命他相迎北夷使臣;战家世代守护南境,却安排大皇子和战家今日午时出城相迎我西羌。”
徐冰清不清楚姬御宸这样做的目的,但她知道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
“南黎与东皇一向交好,且南黎王后是我东皇国人,又与先太子妃交好。陛下如此安排,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拓跋宏不置可否,反正与他无关。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
看着徐冰清离去的纤影,拓跋宏轻轻一叹:这些年,徐冰清变了好多。虽说适才只是简短的几句言语,相逢时间极其短暂,可他已经感觉到徐冰清再也不是从前的徐冰清了。
世间一切事情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更何况是经历过几番生死的徐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