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幅牡丹图,范靖瑶手肘轻碰徐冰清,低语:“若是雪萱在此,肯定不喜欢有人把牡丹画到此等境地。用她的话来说,此等画功,完全辱没了‘牡丹’这种高贵美丽之花。”
没办法,秦家二小姐尤其独爱牡丹,所以对与牡丹相关的所有都格外上心,且要求极高。
徐冰清看了旁边的紫罗一眼,无奈一笑。
这些画作,看似是紫罗随意地命人把画作挂起来,以便众人观赏,其实是按照她自己心中的排名一一罗列出来。
此顺序已明目张胆地告诉众人,各位小姐画作的排名。
“由此看来,结果已立竿见影。你们说呢,诸位?”紫罗笑看着众人。
“是啊!的确是好手笔。”
“不愧为徐家嫡女。”
“不愧是宁安郡主啊!”
……
众人纷纷叫好。
宋若情、宇文丽脸色羞红,眸中带着不甘和怒火。
“也不过如此!”姬苍晔讥笑道。
“今日可真热闹啊!”声音清朗温润。
闻其声,众人便已知晓来者何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一身寻常布衣、长身玉立的吏部侍郎苏行昼走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秦家大公子,即皇后娘娘的嫡亲兄长,户部侍郎秦雲义。
秦雲义直接走到徐冰清的那幅“墨竹”前,“人有岁寒心,乃有岁寒节。何能貌不枯,虚心听霜雪。”
“好画!”苏行夜点头,又看向秦雲义,“好诗!”
“好画”和“好诗”,众人皆有同感。
“不知秦大人和苏大人对此排名可有异议?”范靖瑶明知故问道。
徐冰清摇头失笑。
秦雲义温朗开口:“紫罗姑娘的评判一向最为公正。”
这句话肯定了现在的排名,也变相地宣布了结果。
“范小姐怎么会来这里?好像……还与郡主下场比试?”苏行昼看向范靖瑶,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纯粹是一时兴起,来此一游。没想到,竟然碰上有人挑衅并质疑冰清的文采,实在是让人好笑!”说着看向宋若情、宇文丽,“结果高低立现!有些人简直是贻笑大方啊!”
此言一出,宋若情、宇文丽俏脸更红,又羞又怒,连忙快速离开。
旁边的姬苍晔、宇文康、徐博胜皆是冷寒着脸离开。
战云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徐冰清,又看了一眼紫罗,而后离开。
这时,一直站于人群中默不作声的徐博文露出身形,上前柔声道:“恭喜啊!冰清。”
徐冰清笑容浅淡,“多谢堂兄。”
徐博文笑着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徐冰清敛眉轻笑:这个堂兄还真是厉害!做人做事从来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该出现时出现;不该出现时,别人亦发现不了他,而他早已纵观全局。
严玉露上前,“郡主妙笔,玉露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严小姐过誉了。”
严玉露微点头,而后离开。
不一会儿,大堂众人皆各自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