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没人愿意接受这个看不懂的体温计。
崔钟落动动嘴唇,“你现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邢妆手贴上自己的额头,摸摸脸颊,用手感受脸上的温度,然后吸吸鼻子。
她说:“鼻子有一点不通,其他就没有了。”
“那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崔钟落很少照顾人,更别提病人了。
“我也觉得。”邢妆将那支体温计收回装它的塑料管子里,放进药箱,又将药箱放回原处。
崔钟落放下那摞画稿,丢下一句:“我去倒杯水。”
她去厨房倒了两大杯水,一杯递到邢妆手里,“生病了就应该多喝水,”她喝了一口自己的,严肃正经道:“喝水排毒的。”
不怎么网上冲浪的邢妆不知道多喝热水这个梗,乖乖地接过,喝了两口。
崔钟落捧着自己那杯水,目光落在那摞纸上,“说真的,你如果做插画师,应该能赚到不少。”
邢妆笑了,眸底光亮,“你好像很担心我没有钱?”
“当然了!”
“为什么?”这一句是邢妆问的。
“为什么?”这一句,是崔钟落问的。
她音量提高了几分,放下水杯,转过身,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邢妆:“我问你一个我不该过问的问题。”
“你问。”邢妆瞧她神情认真,不免也认真几分。
“你妈有给你打钱吗?”
崔钟落一直都知道,邢妆在打工兼职,她以为邢妆的经济状况不太乐观,才问了她这么不合时宜的问题。
邢妆闻言,明白了,崔钟落是担心没人给她打钱,有一天,她会去喝西北风。
邢妆很少和外人谈及自己的家庭,但对挚友,倒也会多说些。
她点点头:“有的。”
崔钟落追问:“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