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看着面前的赵宝儿把手插进炭火中,惊了一下,下一秒就见眼前的小姑娘向后倒来。
他伸手扶住了小姑娘,一掌扶着赵宝儿的头,似是无奈似是不解的叹道,“你这小丫头到底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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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儿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身子怎么动不动就倒,上辈子也不这样啊。
“苏子,苏子…”
“小姐,奴婢在呢,喝点儿百合银耳莲子粥吧,清热降火,大夫说您有气血攻心之相,手也烫伤了,这阵子可要忌口呢。”
“小叔叔呢,有事儿吗?”
赵宝儿现在是真的清醒了,反正烫伤死不了人,她现在更关心萧寒怎么样了,要是再被罚,她今天伸手下炭盆不白挨烧了。
苏子把勺子一搁,“您还说呢,您今儿在三爷那干什么了呀,手也伤了还气血攻心,婢子说句直言不讳的话,那三爷跟您本也没多大关系,您是何必呢?”
赵宝儿拉住苏子的手晃了晃,“好苏子,你就说嘛,小叔叔怎么样了。”
苏子对她家小姐真是没办法,这么好的小姐,又漂亮又可爱,也不知道那三爷是什么东西变得,忍心让她们家小姐受委屈。
当然,主子偶尔犯得那点儿小错也不影响主子的可爱。比如说让萧寒吃她家小姐剩下的果核,那是她家小姐节约;让萧寒当马凳,她家小姐那么小,腿短够不着地,需要有个人垫着怎么了;撕萧寒的功课那是为了让萧寒对知识有所巩固,多好的小姐啊……
苏子拍了拍赵宝儿的手,“小姐放心,老夫人听您的话,这次没有责罚三爷,就是让三爷在房间里抄写经书。”
赵宝儿松了口气,还好,她今天没白被烧,要不然她真的想哭死过去,那股不怕死的劲儿现在也过去了,就剩火辣辣的疼了,捧着自己裹成粽子的肉爪爪,赵宝儿撅着嘴亲了好几口,就让萧寒在那儿抄经书吧,多少得出口气,最好给他手抄抽筋儿。
“小姐,您交代的事儿奴婢也打听到了。”
赵宝儿坐正身子,示意苏子继续。“小姐,您说的不错,苏蓉儿以前确实是在听水阁唱戏的,可是十年前就不唱了,奴婢今天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苏蓉儿十一年前在听水阁认识了二老爷,听说当时还有个……”
“还有个什么,快说呀。”赵宝儿看了扭扭捏捏的苏子,有点不解。“还有个……相好的。”
越说到后面越没声儿。
“哎哟,我还以为什么呢,就这也不好意思说,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得了。”
苏子看着她家小姐,不由感叹她家小姐也未免有点太……彪悍了吧……咽了口唾沫,苏子继续,道,
“苏蓉儿当年刚认识二老爷的时候确实有个相好的,可是后来苏蓉儿发现二老爷对她有意思便和她原来的相好的分了,把心思都放在了二爷身上,今儿个奴婢想去找听水阁的老板问问苏蓉儿卖身契的事儿,可是里面的人说,阁主轻易不见人,奴婢怎么说都没用最后还被扔出来了。”
赵宝儿点点头,抱着手沉吟了一会儿,她是想好好思考,可是手太疼了,让她脑子更不灵光了,她想睡觉了,今天给萧寒那个狗按腿都给她按累了。
“苏子,明天我跟你去听水阁会会那个阁主,熄掉蜡烛,你去榻子上睡着守夜,虽是要入夏了,可夜里还是湿气重。”
“小姐,这不合规矩呀……”赵宝儿拉住苏子的手,
“苏子,你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之间没有这么多规矩,等再过几年,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夫君。”
苏子感觉鼻子有点酸,她家小姐太好了吧,这么好的小姐三爷还欺负真是让人好想骂他哦,就是这话从小姐嘴里说出来有点儿…奇怪,明明小姐比自己还小两岁,怎得说话如此老成。
看着已经躺下的赵宝儿,苏子熄掉蜡烛给赵宝儿掖了掖被子,夜里最易着凉……
静谧,祥和,也让人忽略了窗角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