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顾南夜否认,但是耳尖的绯红出卖了他。
沐雨色也不揭穿他,笑嘻嘻地说:“那我肯定救你啊,你是我老公唉,我不救任何人那不都不能不救你啊!”
顾南夜听见沐雨色这话,心里可乐坏了,但是他脸不表现出来,咬她耳朵:“我是你什么?”
“老公!”
“嗯?”他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脖子,让沐雨色呼吸一窒,急声说:“你是我心肝儿啊!宝贝,别这个时候点火啊喂,还听不听了?”
顾南夜一声低笑,在她耳畔轻声道:“好,你的心肝儿听你的。”
沐雨色松了口气,说故事说一半也不是她的风格啊。她张了张口,准备再度开口讲下去,但是心里已经被点火了,跟挠痒似的。
妈的,讲不下去了。
她立马反扑回去,把顾南夜压在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肝儿宝贝,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顾南夜轻挑眉头,一脸戏谑。
沐雨色十指扣住顾南夜的十指,俯身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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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司法星君还站在灭神之门外,云崖天风吹动他洁白的衣袍,在风中翩然起舞。
他犹记得在凡间因果小酒馆那短暂几年时光,她亲自指导他练剑时候,也是这样,那时候,两人肢体接触,衣袂纷飞纠缠在一起,好似凡间画本子里痴男怨女的纠缠。
他撒了个弥天大谎。
九重天众神明皆以为司法星君历劫归来,摒弃了凡尘俗世所有过往记忆,事实,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帧每一画,每一点每一滴,都深深地镌刻在他的脑子里,他从不曾忘记,也从不让自己忘记。
犹记得那日清晨薄雾推开,本以为是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突来一阵寒风,卷起一地萧瑟凄凉。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在排水沟渠里汩汩地流淌。
沐雨色尚在床,便听见下方院子里空气波动的凌厉声音,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伸出一条手臂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问:“招财,今天也一样在练剑吗?”
招财把自己盘成一圈一圈的,弱小无助又可怜地缩在床的角落里。主要是沐雨色这个死女人抢被子,它压根儿就盖不住,天气转凉,这晚还是凉搜搜的。听见沐雨色叫它,它虚弱无力地说:“嗯。”
“今个儿不是下雨吗?”沐雨色皱着眉头,想了想翻身下床。
招财可得劲儿往她躺过的地方钻,可算是暖和了。
沐雨色和衣行至窗边,却见下方雨幕之中,一人,黑衣,长剑。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打湿了他的黑衣,几缕头发贴在脸,雨水顺势而下,衣服贴在身,隐约可见肌理线条匀称。长剑似是一条灵蛇自他手中飞旋,忽而横扫,忽而竖劈,身手矫健,婉若游龙。陡然一记劲风席卷而来,晏久目光微闪,他足下轻点跳跃而起,长剑刮起一阵剑风,雨水四处乱溅,夹带着凌厉的剑风扫向那劲风来源处,“嗖嗖嗖”如无数利箭冲破气波,强势的劲风顿时泄气,硝烟云散。
有人吹了声欢快的口哨。
晏久落地,长剑执于手中,他抬眸,窗台之的神明尚未收回吹哨子的手指,对晏久的目光,她朝他挑了挑下巴:“虽然勤奋是好事,但是这么大的雨,你前一阵子出去刚受了伤还没好,而且为了你哥的国库着想,你是不是应该悠着点儿?”
自从沐雨色将功法传授给他后,晏久每日早起练剑,三年来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