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各总兵的内部干涉,几乎为零。
即便各总兵都十分尊敬他,但涉及到人家的钱袋子,那就没得商量了,卢象升又是典型的古代文人思想,和稀泥的功夫也是一流。
他作战勇猛不假,但到底是少了‘酷吏’的狠辣。
“爱卿无需担心,给朕半年时间,必赠爱卿一支精兵。”朱安自信道,他没有吹牛,精锐轻骑兵的个人作战能力远超辽东军士,就是对比清兵也胜出一大截,更别说成建制的精锐骑兵团。
卢象升听到陛下非但没有怪罪他,反而说要给他一支精兵,不禁感动不已。
来之前,他倒是听说京城陛下又要编练新军,好像叫什么‘御卫营’,据说投入巨大,新军实力也很优秀,也不知真假。
“另外,王伴伴!”
朱安快意的喊道,王承恩应道:“奴在。”
“待卢爱卿离京时,从朕的内帑支取十万两军饷给卢爱卿,记着了。”朱安豪迈道,前几天抄了京城两户商人再加上王承恩和方正化的‘捐输’,内帑里好不容易凑够十万两,这回就没了。
王承恩想要规劝,可也知道皇上喜欢卢象升,从内帑拿钱表现的是一种态度。
听闻皇上要从内帑拿钱给自己,卢象升真给感动了,虽然十万两对于他而言不算多,大抵够几个月的军饷罢了。
但皇上的态度,却是对他最大的鼓舞和肯定。
“臣!叩谢陛下。”
这一拜,卢象升的脑袋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上,喜极而泣。
“爱卿快起来,真要谢朕,就帮朕平了贼寇,灭了建奴,爱卿可做得到?”为了上演这一出君臣戏码,朱安不敢松懈,忙从御座上步下,将卢象升扶起,郑重托付道。
“陛下,臣……”卢象升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这些年来受得委屈、家人离世的悲伤统统化为泪水。
以前陛下也不是没有对他推心置腹,但这次他感觉到陛下的不同,以往的陛下更像是高高在上的嘱咐。
而想在,则如知音挚友般相托。
“爱卿,无需保证,请记住,朕的江山很稳固,遇到任何事情,爱卿切记,万不可以身涉险,爱卿活着就是对大明最大的贡献。”朱安摆摆手,制止了卢象升想要说的保证。
“臣!万死不辞。”
卢象升哪能想到,以往最恨武官逃命的陛下竟然给他颁发了逃跑证书,这是何等的信任!
朱安也受不了这种场景,忙扯开话题道:“好了好了,军政大事固然重要,但朕相信爱卿会处理好,现在朕还要给爱卿一件礼物。”
卢象升真的不敢在接受了,言辞拒绝道:“陛下,臣不可在受,还望陛下收回礼物。”
朱安却强硬道:“不行,杨爱卿都有,爱卿也得有。”
“想必爱卿来京城时听说过皇家路桥公司吧。”朱安笑意盎然的询问道,卢象升抹去眼泪,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答道:“听说过,臣对陛下的手段佩服的紧,翻手之间便能聚起百万财富。”
“爱卿严重了,路桥公司说到底是为我大明服务,爱卿不见那‘公路’修缮后,军运物资岂不是更便捷,损耗更低?”朱安道。
卢象升也见过水凝混凝土,这玩意的确好。
好看、好用、好平整。
马车轮滚在上面,几乎感受不到颠婆,行驶速度也能快上许多。
朱安又道:“如今,路桥公司每股已经涨到了接近四两,而朕手中的原始股价值更高,不过再高也不抵爱卿,所以朕要送给爱卿一千股,已做传家之用。”
那玩意还能传家?
卢象升家里可不缺钱,但要说他对路桥公司的股票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甚至还羡慕过杨嗣昌。
一股四两,一千股就是四千两。
而原始股比例不受增持影响,也就是说它的价值还能翻好几番,左右算下来都接近万两了。
卢象升想了想,还是拒绝,毕竟刚才自己可是说了无功不受禄啊。
“爱卿莫非看不起朕这一千股?”软的不行,朱安只好用硬的。
卢象升哪敢再拒绝,只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