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君灼翊不太想多呆在宴晏居,因为是那丫头的地盘,自己有些...不想久留,好像就是怕碰到她。
白封然唉吁一声,无奈转身在桌上拿起一个木盒,走近时抛给他。
“华商公子说你防她如防贼,这不,让我交给你。”
司非识稳稳接住,眸底闪过疑惑,很快又听到白封然的话,当即反口:“我没有防她。”
白封然挑眉,深深的疑惑探究意味,问道:“你不防她,她怎么说见你很难?”
“...”司非识沉默不语,脸上依旧清冷,情绪难辨,但他的心那一刻乱了。
“灼翊,我不知你如何打算,但华商公子的能力不凡,如此擅商,又与你合作,绝对是天赐的助力,答应我,只要她不危害我们的计划,不要...赶尽杀绝。”
司非识听到后面四个字,心中一慌,就连面上的淡定也有片刻破裂,他却先一步背身,低沉的声音幽幽道:“我不会杀她。”
应该永远都不会,就算自己手染鲜血,杀人如麻,自己也不会动她分毫,她应该在自己计划之外,干净自由。
“这样便好。”白封然看不出君灼翊的心情情绪,但这一句话让他放心了。
“对了,我准备五日后离开,让非识跟在你身边,或者他愿意的话,你和他便去离王府。”
“嗯,我知道了。”白封眼点头,又补上一句:“万事小心。”
司非识轻轻点头已作明白的意思,来到窗边一跃离开。
白封然叹一声便摇头晃脑的去到床榻,他倒是有些困乏了。
这边留意着窗外的慕琉兮,注意到了司非识的来去,刚刚黑夜里那么黑影闪回到六角楼。
不由得俏笑开来,若他打开盒子里的东西不过来,自己得用点别的方法了。
转身朝门外走去,找千沉吩咐了几句,不过片刻千沉拿来了两壶酒还有酒杯。
但千沉不明白为何慕琉兮要酒,今天明明喝了许多,而且最奇怪的是一壶酒和一壶水。
“千沉你去休息吧,不用守着。”
千沉顿了顿,还是应下离开,猜到小姐可能有自己的事,便不多担忧。
慕琉兮接过后,来到桌前先用最醇香的清汾酒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浓郁甘醇,还带着微微烈气,酒的确是好酒,但她可不能贪欢醉了。
把剩下半杯细洒在桌上以及各处,直到屋内明显的浓浓酒味,四溢空气中。
便将半杯酒参在另半壶水中,便拿着这壶没多少酒精含量的酒水,直接来到窗台处,眼神在六角楼之上瞄了眼,自顾自的拿着酒杯缓慢倒饮起来。
她来到这里住下,让人安排的就是六角楼正对面的房间,而且一扇窗前摆着低矮桌榻。
慕琉兮索性大胆的就在这窗下饮着,如果司非识手中的礼物不足够让他出现,那现在自己再多试他一次。
而六角楼之上的司非识,正在顶楼屋内,看着打开木盒里的东西,葱白玉手放在木盒边沿,片刻不动不移。
里面...是一条黑纱带。
他面容没有丝毫情绪,如往常清冷平静,但黑眸深邃,死死的盯在盒中纱带上。
不知想了什么,细手未动,终是拿起了那黑纱带。
不过刚抬起,他便发现,这不是还他纱带,而是...
好看的冷眸有些凝滞,因为黑纱带上明显绣着一个小字,是“兮”!
司非识呼吸微缓,闭眼掩饰刚刚心中奇异感觉,手中的黑纱带突然被他紧握手中,很快便松开。
慕琉兮,为何...你为何对我丝毫不惧,你为何笃定我一定不会动你,利用你,杀你。
他抬头目光看向栏台外漆黑的夜,静坐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