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如闪电跳出窗户,鬼魅如幽灵,收起匕首,飘忽加入战团!
周汉民,只能抓,不能杀。
兔起鹘落三个照面,李听澜一掌轻轻削在周汉民喉咙上!
吭哧一声,周汉民差点晕过去,登时丧失大半战力。
闫乔山斜刺里扑上,右手五指如钩,啪的扣住周汉民喉咙,左手反向制住肘关节,大声叫道:“人在我手上!都停下!”
乌泱泱冲过来的人群骤然一滞,不少人显然多了些犹疑,但人群还是在往前走。
五指发力,扣紧喉咙,闫乔山狠狠对周汉民说道:“叫他们退下!”
周汉民冷冷一笑:“兄弟们……冲!他不敢对我怎……”
闫乔山大怒:“你敢!”
手上发力,把周汉民掐的又是白眼一翻,吭哧一声!
可四处的人群显然精神一震,乱糟糟的“救老大”呼声中,加速往前冲!
闫乔山只觉得心底发凉,浑身冒汗!
怎么办?
按照惯例,不能杀堂主……也不能大杀四方干掉这些人……
困局。
……
刺啦~~~
李听澜突然扯下周汉民的裤子,匕首如电,噌的停在这家伙胯下。
“叫他们退下。”他淡淡的说,声音却在这一片嘈杂中,奇异的传出很远。
周汉民面色发狠:“你敢!”
“叫他们退下。”
“你敢!兄弟们……啊……”
周汉民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就在刚刚,李听澜不耐烦的手腕一翻……就这样了……
哗~~~人群都惊呆了,自然也停住了。
“啊……啊…….啊……”周汉民几乎站都站不稳,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中,他眼睛里全是泪水,奋力甩头挣脱闫乔山的鹰爪,不敢相信的低头看了看,“啊…..啊…..啊……”
惨叫声更加悲痛绝望了。
其实,连闫乔山都是惊呆的,他万万没想到,还能来这一出……
隐隐约约的,他前庭后庭都暗暗发紧……唉……打就打,杀就杀,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这样呢……
以李听澜几世为人的经验来看,把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许多时候威慑力并不太大,因为,许多人,是真的不怕死。
相比之下,一柄刀架在……那里,威慑力则要强上许多。
正如天庭一位值得尊敬的先哲所说:我不怕碗大一个疤,了不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我怕棍儿大一个疤……
……
抬起带血的匕首,轻轻拍打周汉民的脸,李听澜笑笑:
“周堂主,不要哭,只是一个球球,还有的补救!现在,你让大家退开,站成几排,前面低,后面高,就像我们合影照全家福那样,如何?”
周汉民狠狠咬牙,紧闭嘴唇,眼神能杀人!
“怎么?要跟我玉石俱焚?”李听澜耸耸肩,“哪个能留下我?最坏的情况,我失去的,只是这一次没有成功收复连营堂口的机会。您失去的,可是……一根香肠两个鸡蛋……周堂主啊……”
李听澜眼睛微眯,悄悄凑到周汉民耳边,声音低迷,如同恶魔呢喃:“您要知道,香肠和鸡蛋是自己的,堂口是组织的……为了组织失去这些……值得吗?”
周汉民嘴唇都在抖。
嘿嘿轻笑中,匕首向下:“您自己决定,反正,还有两刀的机会。”
“你……”周汉民眼神中闪着绝望,终于开口了,“你这个魔鬼!”
“您知道的吧?器官接续,并不是一个特别难的手术,只不过,最佳手术时间是在六小时之内。我当然能陪您耗啦,可说实话,我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分一秒白白溜走,您说呢?”
周汉民重重咽口口水,大声说道:
“都给我退下!按照年底咱们照相的样子,分五排给我站好!”
老大说话就是好使,一群人懵懵懂懂,哗啦啦站好,第一排蹲着,第二排坐着,第三排站着,第四排踩在砖头上,第五排踩在凳子上。
李听澜把周汉民拉到照相队列最前方正中央,距离第一排有十米处,拍拍肩膀:“周堂主您在这站好。”
然后他把手机抛给闫乔山:“你离远一点,录视频,尽量把所有人都录进去。注意,只录周堂主的上半身,懂吗?”
“好!”闫乔山接过手机,飞退几步。
李听澜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周汉民:“您照着念就可以。”
周汉民大概扫一遍,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