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瑜看到李沫出了宴会厅,但当时刚好有人上来给爷爷敬酒,他一时抽不开身,等那些人走后,他发现李沫还没回来,就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去大厅外寻,当看到安静坐在槐树下的李沫时,眼底一片温柔。
“怎么上这来了?不进屋去吃点东西吗?”
李沫转身看到向自己走来的黄瑜,淡笑着答:“吃过东西了,想出来安静一下。”
黄瑜走上前刚要开口,眼角瞥见石桌上的盒子,眼光一闪,面容出现一瞬龟裂,快到让李沫无法捕捉。
“沫沫,这个盒子哪来的?”黄瑜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他不敢表现太明显,因为很多事他现在没法跟她解释。
李沫虽有些疑惑,但也没深想,把盒子端到黄瑜面前,说:“刚才有个男孩子过来给爷爷祝寿,但放下礼物就走了。”
“对了,他还特意说让我亲手交给你。“
说完又疑惑的问:“给爷爷祝寿的礼物为什么要交给你?”
黄瑜接过她手上的盒子,笑着解释:“可能是我以前的朋友吧,和我比较熟。”
李沫眼睛一亮,说:“对了,那个人有一头白发,还说了自己的名字,好像叫樊林,这样你知道了吧?”
黄瑜眼神暗了暗,依然面色温和的回:“嗯,记起来了。“
接着问道:“他还跟你说什么了吗?”
李沫摇摇头“没有了。”
黄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拉起她的手,带着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宠溺的说:“外面风凉,你要是不想在宴会待,就回自己屋休息会儿。”
李沫赶紧挣脱手停下脚步“不行,爷爷寿宴,我怎么能中途离开,还是回去吧。”
李沫转身要走,黄瑜轻轻拉住她,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来,李沫惊呼,让他赶紧把自己放下来,黄瑜当然不听,抱着她从侧门进屋上了楼。
把李沫安稳放坐在床上,黄瑜才说:“不喜欢就不去,一会儿我让女佣做点你爱吃的菜送上来,爷爷那我会去说。”
“这怎么可以,太不懂事了。”李沫反驳
“在我这你可以不用懂事,你安心待着就行,其他交给我,嗯?”
话已至此,李沫只得接受,乖乖巧巧的安心待在自己放房间。
李沫看了会儿书,又画了几张手稿,时间很晚了,下面还是没结束,等李沫昏昏欲睡时,才传来有人上楼的动静。
隔壁屋开关门的声音传来,便又恢复安静,隔壁是黄玉樱未出嫁前住的屋子,想来是她也上来了。
李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给自己盖上被,又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李沫一觉睡到大天亮,来到北方后,她好像变得很嗜睡,虽然不明显,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她以为只是入了冬的原因,不是有的话说冬困秋乏吗,所以并未在意。
李沫起床洗漱后,拿着昨晚没来得及送的礼物下了楼。
楼下客厅已经恢复原样,黄琛和黄玉樱带着两个要上学的孩子早已回市里,肖衍则昨晚就回去了,爷爷此刻正在院子里打太极,黄瑜不知道是还没起床还是出去了,并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李沫拿着礼物来到后院,静静等在爷爷身后,李沫津津有味的看着黄振华打得标准的太极拳,最后收尾,李沫啪啪鼓起了掌。
黄振华闻声转过来看,见是李沫,慈笑着问:“小妮子站那多久了。”
“嗯~在你打到这个动作的时候。”李沫比画了一个姿势
黄振华中气十足的笑出声,又问:“那你觉得爷爷打得怎么样?”
“我不懂,但感觉爷爷很厉害。”李沫回
“哈哈,爷爷也只是花架子,但我看你刚才很有天分,不如以后就做爷爷的关门弟子吧。”黄振华在心里打着算盘。
李沫敏感的嗅到一丝阴谋,果断拒绝“我不行,我一向是运动残废,还是不要毁了爷爷一世英名才好。”想起黄瑜三人平时跟爷爷在一起时军事化的规矩,李沫庆幸自己机灵。
黄振华失笑着摇了摇头,才说:“小妮子很会说话,不过等嫁进了我黄家的门,有些事还是躲不掉。”
李沫开始为自己婚后的生活担忧,虽然就目前来看,在这里生活不了多久,但对于性子极懒的她来说,这半年多会生不如死般的痛苦。
李沫干笑着把礼物递上去“爷爷,这是我为您准备的礼物,昨晚没来得及给您。”
黄振华慈笑着接过,和蔼的说:“你有心了。”
“这是做晚辈应该的。”李沫微鞠一躬。
“哈哈,好了,回去吧,爷爷我再活动活动。”黄振华说
“嗯好,那我先回屋了爷爷。”
“去吧。”
李沫等了一上午,也没见黄瑜回来,问佣人都只知道早早就出去了,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去做什么,莫名的,她心里总隐隐不安。
黄昏时分,黄瑜才回来,一直注意着外面动静的李沫听见汽车声赶紧跑出去,见是黄瑜的车,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可见到黄瑜时,刚放下的心又吊了起来,只见黄瑜的嘴角和眼角有深深的淤青,李沫迎上去担心的问:“你脸怎么了?”
黄瑜给她一个安心的笑,说:“没事,今天去找朋友切磋,好像,出师不利。”
李沫信他个鬼,但楼下佣人都在,不好说什么,就拉着黄瑜来到楼上房间关好门,才又严肃的问了一遍:“你老实告诉我,脸究竟怎么回事。”余光又瞥见他右手背上红紫一片,顺着往上,小臂处的衣服有些微浸出的血迹,李沫把他外套扒下,挽起白衬衣的袖子,看见已包扎的伤口,讽刺的说:“你和你‘朋友’真刀真枪的干,一不小心受了伤,打斗时出了一身汗你感觉很难受,所以换了一套衣服再回家。”
李沫一口气说完,双眼盯着他,略带警告的问:“是这样吗?”
李沫心想,此刻黄瑜要是敢回答一个是,她非生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