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古深呼吸了一口满是泥土味的空气：“还好白髓前辈提前赶走了千木山上的动物们，否则我们这次的罪孽就大了！”

凤漪笑了一声，说道：“你有没有感觉你有一个特质？”

陈怀古一脸懵：“啊？什么特质？”

“九阶将灵无论走到哪里都算是顶尖的大能了，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和你有过交集的这些大能纷纷都没讨到好，反而是损失超级惨重……”凤漪打趣着说道。

“额……”

陈怀古听呆了，想要反驳两句，可是认真一想，又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他目前接触过三位九阶将灵层次的强者，分别是云阳、火尊者依旧白髓前辈。

云阳不仅损失了九层灵体，甚至连琼山空间都毁掉了火尊者被炸得意识全无，阴沟里翻了船，最后被黄宇扛回了李家而白髓前辈也很惨，不仅实力大减，连圣灵身份都没了。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陈怀古死鸭子嘴硬，“你看啊，云阳虽然惨，但是他好歹彻底脱离了家族同盟的控制，从此自成一派，而且迟早有恢复辉煌的那天白髓前辈也获得了他最想要的自由而火尊者……就算威名大损，可是他根本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嘛，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凤漪轻笑了一声，“谁让你是最后的得益者呢！”

“可是，说真的……”陈怀古严肃了起来，“我想过晋阶王灵会很难，可是没想到会怎么难！白髓前辈那么多的布置，居然连十秒都抵抗不了！”

“还好丛原和百魅没有留在这里，否则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绝望了！”陈怀古说道。

凤漪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沉声说道：“最可怕的是，现世规则一路摧枯拉朽，我们连它的极限在哪里都不知道，根本不清楚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彻底抵抗它！”

“凤漪，在你们的那个年代，是如何晋升王灵的呢？”陈怀古好奇地问道。

凤漪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现在的灵魂中没有这部分记忆，也许我的本体中会有答案吧！”

“之前在协会中搜索时，云悠悠的权限不够，看不到神域境的详细信息，不过我相信，这世间上绝对是有着神域境的御灵师和王灵存在的，”陈怀古一脸的肯定，“不然那个争取一线生机的经验是怎么来的？”

“家族同盟和御灵师协会当中肯定有晋阶的具体方式，不过他们故意将这些信息隐藏了。”陈怀古说道，“白髓前辈吃亏就吃亏在他不能离开千木山，无法汲取前人的经验教训。光凭他一个灵的力量，如何与现世的规则抗争？”

“之前百魅说，我们人类打破天空的界限是所有人类合力的结果，但是我也相信，千百年来，肯定也有着无数的先贤之灵尝试晋阶王灵，无论成功或失败，肯定都有着记录流传下来！”

“不同的是，人类选择将突破天空的技术共享，而晋阶王灵的方式却被大势力束之高阁。”陈怀古叹了口气，“其实灵也可以站在巨人的肩头，是他们将这个巨人给藏了起来。”

“怎么，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凤漪笑着问道。

“这倒没有！”陈怀古笑了笑，“人家的晋阶经验，没有贡献出来的义务！我也不能不要脸去道德绑架，让他们公开出来吧？反正凤漪你晋阶还早呢，到时候我们再来慢慢解决这个问题！”

“嗯！”

天色已经逐渐变暗，就在这时，陈怀古的手机一阵抖动。

“古漪先生！”稻花的消息跳了出来，还附带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听说你发现了一只九阶将灵？还是一株圣植物灵？”

陈怀古呆住了。

什么鬼？

这才一天都不到，怎么御灵师协会就知道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