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古说完，将朝凤枪抵在身前，慢慢地朝那边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你是？”

快接近时，陈怀古小心地打了声招呼。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古漪先生？”这人转过头，笑着问道，不过他的身体却没有动。

“居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怀古大吃了一惊，差点跳起来！

居然是云阳！

是前阵子和陈怀古并肩作战，一起净化了凌柳儿她们的那个三级御灵师！

“这里是我家啊，我当然会在这里！”云阳笑着说道。

“你家？”陈怀古蒙圈了，“这里不是琼山空间么？怎么成了你家？”

云阳笑了笑，说道：“或许我们该重新认识一下，云阳是我在外界用的名字，在这里，你可以称呼我的本名──琼。”

“……你你你……你说什么？”陈怀古被云阳的这番话给镇住了，直接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远处的刘长越看见陈怀古这不寻常的举动，有些猥琐地对云悠悠说道：“这两人好像认识啊，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有点故事啊？”

云悠悠其实也挺纳闷，陈怀古刚成为御灵师的时候，她是在旁边看着的，怎么一段时间没见，陈怀古的圈子都拓展得这么大了？

不仅能独自获得琼山宴的门票，还能忽悠一个拥有雾精灵的人一起进来，到了现在，他居然还在琼山空间里有认识的人？

“这是什么神奇的际遇？”云悠悠在心里吐槽了一声，甚至都有些羡慕了。

“走走走，我们过去瞧瞧！”刘长越见没有什么危险，于是带着抬着两个伤员，小跑了过去。

而在这边，云阳似乎对陈怀古的反应早有预料，他耐心地解释道：“我现在使用的这具人形身躯，是专门用来在外界行走的，所以你很惊讶也很正常。”

“如果你也是琼，那外面的是什么？”陈怀古指的是外面正在与火炎大战的那只大型聚合灵。

“它也是琼！”云阳解释道，“你可以把我们看成是一体两面，它代表的是狂暴无序的那一面，而我代表的是理智情感的这一面。”

“所以，你和它，其实都是琼？相当于不同的两个人格？”陈怀古慢慢从惊讶中回过了神。

刚赶过来的云悠悠等人刚好听见陈怀古这番话，于是他们也懵圈了。

“这是……什么情况？”刘长越放下伤员，有些呆滞地问道。

云阳看了一眼刘长越等人，对他们打了声招呼，接着说道：“作为大型聚合灵，我的意识其实是由众多单个的意识融合而成的，在之前漫长的融合过程中，我逐渐变得统一，可是在统一之后，却有一个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什么问题？”陈怀古下意识问道。

“虽然意识融合了，但是意识中的信息流却是杂乱无序的，初步统一的我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梳理。就像许多种污水混合在一起，里面的杂质怎么都去除不掉！所以到了后来，我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分离意识！”

“我将意识中代表理智情感的这一面强行剥离了出来，将狂暴无序的这部分留在了灵体中，可惜的是，我意识中狂暴无序的那一面要强势得多，他抢走了绝大部分的能量，后来也就变成了你们在外面看见的那个样子。”云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