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淮呵呵一笑。
不信也行。
很简单嘛。
看似随意的动了动手指,权倾朝野的钦天监正便满头大汗。五道不同的剑气正从少年的五处窍穴中探头探脑,颇有一丝欲说还休的意思。
绝对是本人无误了。如果沧州还能有另一位有着五把本命剑的五重天剑修,男子想着自己可以一头撞死算了。
“如果我说国子学院外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呢?”男人硬着头皮苦笑着问道。
“先礼后兵嘛。御剑闯入一座学院,我想不会比打散几座山水大阵难。”顾秦淮用最悠然的语气,说着最混账的话。
“我知道了。”男子一阵头大,叹了一口气,“我会亲自跟国子学院那边说一句。能被一位山上天才看中,也算是学院的福气。”
“很可惜,我对那学院真真是一点兴趣没有,想要去看的是我身边这位。”顾秦淮说出自己的名字后,跟预想中一样涨了个大面子,心情大好,笑着指了指身边的薛天成。
薛天成对男人行了一礼。“劳烦前辈了。”
男人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继顾秦淮过后,看到薛天成谦恭有礼的态度,相比之下,男人对薛天成好感顿生。
自己在百岁前挤身五重天,当时是如此春风得意,觉得六重天已经是囊中之物。没想到接下来的一甲子岁月,在修行路上寸步无功,甚至在某些方面有所倒退。每日又是劳心劳力,虽然面容不显老,但两鬓已经染上白霜。
此后沧州修行路上后辈不断崛起,年轻一代中不乏惊才艳绝之辈,比如眼前四人。回头望去,跟那些天才相比,仿佛这些年的修行都修行到狗身上去了一样。于是后来慢慢也就坠了心气,大道止步于此。
不过想到今天能被一位极其年轻的五重天剑修喊上一声前辈,以礼相待。男人心情又好了几分,等到百年之后,这几人大道登顶,扬名天下,或许会有人提上一嘴,东诏的钦天监正,曾经被这些人敬称一声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