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京城都传遍了,议论纷纷。
“难怪,每次一在妄阳楼议论陆衿就被卜掌柜的赶出来…”
“啧啧~瞧瞧你们,忘了陆衿欺负‘乙’了吧。”
“还陆衿?叫陆老板。”
“切,陆衿不就是个妄阳楼的东家吗,有什么的,还不是得仰仗拂乙。”
“…嘘,别提大佬的名字。”
众人很懂事的闭上嘴,拂乙此人可是他们沅国子民个个都崇敬的人,只能放在心里头供着,不能放在嘴边冒犯。
没有拂乙过人的经商能力,他们沅国子民哪能过得这般富足,经济昌繁,都不用赋税。
此时。
黔学书院的众学子呆呆地望着跨门而入的女子。
依旧那身素白的衣裳,怎么看都透着穷…
说好乡野来的,说好的大字不识呢。
棋技巅峰造极,摇身一变又成了妄阳楼的东家,背后可是有拂乙撑腰呢。
难怪那日第一天来听学敢写拂乙的名字~
辛时温挨在边上,嘴里咬着橘子,滋滋作响,怀里用绢纸包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又是去院长办公间顺的。
不经意地开口:“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院花就是拂乙。”
众学子给了辛时温一个白眼。
“你这脑洞!”
“怎么可能。”
“开个玩笑吗,瞧你们大惊小怪的。”辛时温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拂乙正要往学室走去。
辛时温很懂事的把怀里的苹果递给拂乙,笑脸嘻嘻:“院花早上好。”
众学子随即变成了恭维的脸色,跟着道:“院花早上好。”
拂乙接过苹果,洗得跟干净,咬了一口,嘎嘣脆。
她每天都很好。
径直走进学室,依旧很冷,不咸不淡。
众学子也跟了进去,像一群小弟般,不,就是,他们乐意,院花可是替他们黔学收拾了七录室那帮儒雅‘啰啰’,如今在七录面前威风极了。
并没人发现李琼仪已经来了,李琼仪自那日被剑伤到咽喉,便一直躲在闺中养病。
李琼仪一脸的怒目不甘,咬着唇,瞪着人群中那抹隐隐约约素白的背影,最近落下了太多功课,一定要补回来。
“待我李琼仪考进军枢密院,还有你陆衿什么事,拂乙的人就很厉害吗!你又不是拂乙此人。”
李琼仪低喃自语着,她突然觉得军枢密院的院首比拂乙还厉害。
今日初一,墨院长的课。
拂乙一如既往的看话本。
墨清风早已见惯不怪,哪用得他教,教不了,你不会的她都会,教什么。
墨清风一脸无所谓的坐在上方,悠悠扬扬的授课着:“富者胜,量多而战,甲坚兵利,士有勇气,方可取胜。”
这墨清风又讲错题,拂乙抬了抬眸,纤白的手支在案桌上,瞧了瞧墨清风,嘴角噙着一抹奸诈的弧度,
“院长,国家强盛兵多并不一定能取胜,兵多若使其分离不能互相救援,再好的兵器都发挥不了它的威力,兵勇若将怂,这何人指挥,蛮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