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却一脸轻蔑地瞪着她:
“没出息!怂包!
我们可以一起举行婚礼呀,就怕你不敢!”
林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真不敢!打死我也不干!
顾老师,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照婚纱照,举行婚礼呢?”
“因为我没照过婚纱照,也没举行过婚礼呀!”
顾长宁说得理直气壮。
林梦却听得满头黑线,坚决地拒绝道:
“我是绝不会同时和两个男人举行婚礼的!
这可是在国内,你想让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吗?”
“那我们俩就去国外举行婚礼!
反正你要和我照婚纱照,也要和我举行婚礼!
否则,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顾长宁伸手在林梦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又一脸酸涩地瞪着她,
“林甜甜,你对我骗财又骗色还把我的心也骗了去,
我只想和你照个婚纱照也不行吗?
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吗?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我为了你可以与全世界对抗,也可以为了你舍弃生命,我……”
林梦忙伸手握住他微凉的右手,一脸动容地望着他:
“顾老师,我答应和你去国外举行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我也会和你去照婚纱照,去做所有你想要做的事情。
但现在,我们毕竟是在国内,我们双方的家族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求你一定给我也给大家一个面子,
也让花老师在亲朋好友面前保有最后一丝的尊严。
他做为大哥,一直以来都在照顾着你,让着你,
让到后来,连老婆都让出去了,你就别在这样给他难堪了!
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好色,也是我贪婪,舍不下你们任何一个人!
你们俩都是人中龙凤,能得其中一人的真心,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
可你们俩却都对我情深意重,不但好几次救我于水火之中,还拯救了我们整个家族。
其实,以你们俩的长相和家世背景,找什么样的优秀女人找不到呢!
可你们俩偏偏都对我这么好,让我心生愧疚又惶恐不安。
我怕上天会嫉妒我的幸福,让我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
也怕我会早死,不能陪你们到老……”
顾长宁赶忙捂住她的嘴,嗔怪道:
“别胡说!
若溪不是找大师给你算过了吗?
你是长命百岁大富大贵的命。
林甜甜,我知道你的担忧,也懂你的为难。
可我很怕我身体哪天又不行了,
到那时,我都不能和最爱的女人照个婚纱照,那将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
“顾老师,我爱你!
我宁愿我早死也要换你健康长寿,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早已哽咽,她猛地扑入他的怀内,小声呜咽起来。
“有你这句话,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值得!”
他紧紧把她拥在怀内,轻轻抚摸着她柔顺光滑的秀发,感动到热泪盈眶。
林梦刚要说话,忽见花若溪推门而入,见此情形,不由笑着摇摇头:
“众人正在下面商议婚礼的事情,
你们俩倒好,在这里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我不但给林梦算过命,也给我们全家都算过了。
大师说,长宁只要撑过三十三岁,以后活到九十岁也没问题。
更何况,现在医疗技术越来越先进,
以我们家的经济实力,绝对不会让你有早逝的可能性!
你确实应该感谢林甜甜,那年要不是她把你从浴室救出来,你真的很危险!
好了,言归正传,听我说:
我同意大家的建议,举行集体婚礼。
我刚才在门外大致听了你们俩的对话,
我集中一下你们俩的建议,也说说我的想法:
一,我也想举行婚礼,不是为了随大流,也不是为了嫉妒吃醋,
而是我心中的梦想,我想看着我最爱的女人穿上我亲手为她设计好的婚纱,
我也想感受一下当新郎的幸福与快乐。
第二,长宁的愿望可以去国外完成。
林梦本身是外籍人士,我们俩只在国内领了结婚证,并未去新加坡领过证,
你们俩可以去新加坡注册登记,顺便举行婚礼。
这样就两全其美了,长宁也不用心里酸酸的了,
林甜甜也不用愧疚了,我也不用觉得对不起长宁了。
第三,长宁以后要学着收敛一下自己的坏情绪,
总生气,不但让别人下不来台,也有害你自己的身体健康。
林梦也要丢掉过去的懒散和不自觉,好好在文教授那里学习。
最后,今晚我们仨一起回林家,和岳父岳母商量婚礼的事情。
明天上午,我们几家聚在一起,共同商议婚礼的具体细节。”
“可是,花老师,我这样做不算是重婚罪吗?”
林梦有些疑惑地望向笑容满面的花若溪。
花若溪笑着捏了捏她尖俏的下巴,戏谑道:
“重婚罪要原配检举才算,你觉得我会去举报你还是长宁会去举报你?
傻兮兮的!
快去卫生间洗脸去!
收拾好后,我们出发去你妈家。
长宁还没去过你们林家大宅,也没参观过你粉嫩嫩的公主屋呢!”
“顾老师,你敢去参观我在娘家的卧室吗?”
林梦回过头,笑着问低头沉思的顾长宁。
顾长宁蓦地抬起头,笑着瞪了她一眼,嗔道:
“我为什么不去?
难道我见不得人?
你们家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
一个小时后,当顾长宁真的来到林梦在娘家粉嫩嫩的公主屋时,
他有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参观完整个房间后,笑着对正呈大字形躺在自己粉色的公主床上、闭目装睡的林梦说:
“林甜甜,你总说我的房间一片惨白看着瘆人,
可你这屋装修的这么粉嫩,挂满了风铃和水晶珠帘,
一走路就“叮叮当当”作响,不觉得很吵很幼稚吗?
就连沙发都是彩虹色的,屋顶还是星空顶,花盆也是粉色的,
甚至连洗漱台和牙刷牙杯也都是粉色的,你到底是有多喜欢粉色呀!”
她不答,他便走到床沿坐下,伸手在她腋下一通乱挠,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嘻笑着将他拽倒在床上,
挑起他光滑如玉的下巴,流里流气道:
“小样儿,快脱光衣服,我要蹂躏你!”
他温情脉脉地望向她,声音暗哑:
“林甜甜,我爱你!
我从头到脚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一面说,一面笑着去解他白衬衣上的扣子,他则温顺地闭上了双眸……
谁知,林梦刚解开顾长宁白衬衣上的两粒扣子,就见有人推门而入,
她刚想发火,待看清来人时,只好尴尬地从床上跳下来,讪笑道:
“哥,你进来前怎么不先敲敲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