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夏果忽的被灰尘呛到,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趴在地上,看着门口的那一阵白衣身影,朦胧的,看不清人脸,但是夏果内心涌出无尽的惊喜,因为激动,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
她想撑着身子站起来,可是手腕跟脚踝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变得麻木,动一下就会引起无限疼痛,令她大汗淋漓。
白衣身影往前走了一步,自上而下的看着趴着地上狼狈的夏果,皱着眉毛,眼神里寒光鼎盛。
是程弋阳。
“你怎么一回事?”
声音凉薄低沉,却让夏果好一阵恍惚,只仿佛在这声音响起时,内心中那朵枯败的花儿得到了丰盛的雨水,也像在沙漠中苦苦渴求的旅人,突然看见了一片湛蓝的淡水湖。
程弋阳丢下手中的跛腿板凳,三步并做两步的,直直的走到夏果身边蹲下,白衣堆放在地上盖住了一片灰尘,同时也跟灰蒙蒙的夏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夏果微微张了张口,声音已是低哑的不行,
“被人带到这里了,然后,晕过去了,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声音沙哑,犹如被掐住脖子的老鸹,沙沙的声音如同刀子刮在了玻璃上,沙沙的,刮的人耳根子疼。
程弋阳俊逸非凡的脸蛋已经冷到了低谷,他深知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他应该抱着夏果去找人治疗,毕竟她手腕的上跟脚踝上的伤已经变得发炎。
但是,周围脏乱的环境跟夏果身上脏到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衣服,程弋阳的洁癖,很适时的让他犹豫了。
他无从下手。
夏果使力的朝着程弋阳身边挪了挪,苍凉的笑着说道:“谢谢你的慕斯蛋糕,我很爱吃!”
程弋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凝神看向小花脸的夏果,肩膀骤然收紧,最后还是弯下了腰,轻轻松松的,抱起了宛如一滩死水的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