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就不愿接纳我夫君呢?”
高翠兰委屈地倾诉着,抬起头朝唐僧问道。
难怪猪刚鬣说他老丈人过河拆桥。
“妖分善恶,人亦分善恶。
只不过大家都是人族,又听多了妖孽害人的传言,所以难免害怕。
你家夫君是个好妖,但高老庄这些普通人却不能把生死寄托在你家夫君的一念之间。
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现形,这些庄户难道还敢确信他一直如此,不会突然发狂么?
此事不在对错,而在人心。
人心思安,人心畏危,也就难免排斥你夫君这好妖。
你家父母、姐姐姐夫尚且如此,何况那些庄户?
唉,孽缘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唐僧也只能剖开了道理,给高翠兰讲解。
“呜呜,我们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夫君一直想让我陪着他回那福陵山云栈洞生活。
可我两个姐姐已经嫁了出去,父母留我,就是为了招个赘婿养老送终,我若走了,就是不孝。
圣僧,你说我该怎么办?”
高翠兰哭哭啼啼地诉说着。
“阿弥陀佛,此事你还需和父母一起商讨,贫僧也难以为你们下决断。”
唐僧诵了一声佛号后,只能败退。
这断家务事,比降魔除妖都难!
“嘿嘿,师父,俺老孙回来了!”
孙悟空金箍棒化作一根绳索,把猪刚鬣连着九齿钉耙一起捆得严严实实的。
“你这遭瘟的猴子,老猪我饿着肚子和你打,不公平,有本事放开老猪,让我吃饱喝足,咱们再战一场!”
猪刚鬣被孙悟空单手拽着绳子,牵到了唐僧面前。
“呔,你这死猪头,还不拜见师父!”
孙悟空绕到猪刚鬣身后,一脚踹在了猪刚鬣脚弯处,让猪刚鬣一个趔趄,跪在了唐僧面前。
“夫君,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高翠兰急忙冲到猪刚鬣面前,然后问道。
“翠兰,你别担心,老猪我皮糙肉厚,这死猴子也就是仗着老猪我饿着肚皮,趁人之危,否则我必让他知道我那宝沁金耙的厉害!”
输人不输阵,猪刚鬣在自家媳妇儿面前,努力作出一副铁骨铮铮的英雄样。
“切,师父,你休要理这死猪头!
原来这家伙乃是天蓬元帅,犯了错被贬下凡,误投了猪胎。
被观音菩萨安排,要随我们去西天取经。
谁知这死猪头不老老实实等师父取经,居然动了凡心,在这高老庄入了赘。
俺老孙看这猪头虽然好说大话,但本事不弱,就替师父做了个主,认下了菩萨这个安排。
师父若是不愿,就当俺老孙没说。”
与观音菩萨一战后,孙悟空也不确定唐僧是不是极度厌恶观音菩萨了,所以说了自己的意见后,又把最终决定交给了唐僧。
“弼马温,你还说呢!
要不是你不自量力,闹什么天宫,砸坏了弱水河堤,差点淹了凌霄宝殿,老猪我也不至于被玉帝记恨。
等老猪我把弱水逼回了天河,不仅没功,反倒被口头记了过。
接着老猪我心头不痛快,醉酒后办了件糊涂事,才被贬下了凡。
老猪我有今天,全怪你这弼马温所赐!”
猪刚鬣提起伤心事,也不管现在还受制于孙悟空,又骂骂咧咧地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