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就听得身后的声音传来。
“你可怨恨我?”
浅浅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道:“你也不容易。”
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着镖局,镖局的后台是临江王,现如今临江王被软禁,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吞并镖局。
那日丐帮地盘中,从他们的话语中就知道了。
镖局的日子不好过。
有什么可怨恨的,大家只不过在一起做生意的,看在镖局分红以及划了几块地建造酒楼的份上,她想出手救一下严小幽。
第二天,依旧没有回来,浅浅提着考篮等在嘉城书院的外面,旁边是小六子,小六子一副镖师的打扮,站在浅浅的身旁,不远处有几个镖师在喝茶,盯着几个乞丐模样的人。
小六子从来没有这么威严过,他不知道为什么福伯把他叫过去,让他穿这么一身,想要刀剑,福伯却不松口。
考试快要开始了,一个个学子走进嘉城书院,依旧没有云旗的身影。
她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等着。
时辰即将到了,门口的衙役已经准备收了,石板路上传来马蹄声,浅浅定睛一瞧,数十匹马直奔嘉城书院,为首的那人不是云旗又是谁?
“还好,赶上了。”云旗翻身下马,解下背在身后的刀。
他走过来,一身的血腥味,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却依旧掩盖不了那股血腥味,浅浅注意到,云旗的鞋上全是褐色的血迹。
“我进去了啊。”云旗笑嘻嘻的说着。
“嗯,好好的考。”
浅浅吩咐了一声,然后把考篮递给了他。
童生试分三场,每场一天,也就是说三天后才能出,浅浅的考篮里面有切成片的馒头,还有些许酱牛肉,其余的才是笔墨。
目送着云旗进了嘉城书院后,她才回头,脸上的温柔之色一换,她对没有下马的燕道等人说道:“燕道,动手吧。”
光天化日之下,燕道拔出腰刀,催马离开,引得路上的人一阵惊呼,敢在县城动刀子,莫非是要造反吗?
守在嘉城书院门口的衙役们对视了一眼,视若不见。
与此同时,坐着喝茶的镖师,一跃而起,迅速制服了拔刀的几个乞丐。
“当家的……”一个镖师上前拱手,笑嘻嘻的道:“送官府吗?”
“杀!”
浅浅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吓了那些镖师一跳,差点就让几个乞丐给挣脱了。
在镖师们愣神的功夫,小六子抢先走上去,抽出那镖师的腰刀,挡在浅浅的面前,刀光一闪,一个乞丐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弱。
浅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路边的人也都尖叫着跑着离开,浅浅转身对着守在门口的衙役说道:“告诉知县大人,我不嫌麻烦。”
小六子一刀一个,送那几个乞丐上了天,然后拎着带血刀走了过来,仿佛刚才他只杀了鸡鸭鹅一般。
“回酒楼。”
浅浅紧握的拳头藏在袖子里,她脸色有点苍白,想吐。
路过镖局的时候,福伯正在门口等着。
“有必要吗?”
“有!”
福伯哑然,那个瘦弱的小女孩,脸上却冷冰冰的。
她必须冰冷,云旗的身世暴露了,不知道下一步等待他的是什么,太后会不会也把云旗带到京城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