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瞄了一眼,冷峻道:“那是咱去的地方吗?就这家旅馆,我们明天指定住不起了。都是因为这小子,给他买药就把咱们的路费都花没了。这小子真特娘的运气好,遇到了咱两。”
“知道就好。你把那些药给他敷上,那些兔肉够你两吃。”肖邦一边说,一边收拾包裹里的药品跟食物。
“乔治,这小子的伤势能支撑这么久,说明他也是一位奥术师。”
“唉,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不过算他运气好,身上血肉模糊,脸蛋还没事。真羡慕!”乔治说着,熟练的扒下男子的衣服,看着布满全身的伤势,眉头皱的更深了。
肖邦站在乔治身后,俯首观察了半晌,沉思道:“这小子还是个雏!”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乔治回头,眼神中充满好奇。
肖邦凝重道:“给他敷药吧,他既然被我们遇到,就说明他命不该绝。不过这小子确实够硬。”
“这也没什么。我们死去的那些老兄弟才够硬呢!”
“乔治,不要伤心。他们都是英雄,不希望看到我们哭鼻流涕。”肖邦轻轻的拍打着乔治的后背,一边安抚一边顺手从乔治兜里摸出几枚银币。
乔治幡然觉悟,抓住肖邦的手腕:“嘿,抢劫啦!那是我们仅存的钱。”
肖邦没好气的啐道:“闪!我要出去找大卫。”
乔治抿嘴,抹了一把络腮胡子,愁道:“最近索菲亚大教堂并不平静,要不等白天我们一起去?”
“我先去送个信,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明天就能见到大卫。只有大卫知道哨兵连集结的地方!”
“也只能这样了。都怪这小子累赘,不然我跟你一起去。”乔治无奈的啐着躺在床上昏迷的男子,表情凝重的掏出腰间的佩枪,递到肖邦面前:“斐石枪械,以防万一。”
“我有这个!”肖邦掀开皮袍,左侧皮袍下绑着一柄质地均匀的银色战斧。
乔治摇头道:“还是要以防万一!你知道的,我们斐石城的哨兵向来以警觉著称。”
“那我就不客气了。”肖邦接过手枪,走出门外时转头笑道:“乔治,你是了解我的。我解决麻烦一般都用这个。”肖邦再次扬了扬藏在皮袍下的银色战斧,旋即走出门外。
……
……
乔治脱下宽袍,戳了戳手掌,掌心中萦绕着明锐的光焰,他将药物凝练成细腻的砂粉,不厌其烦的为伤势严重的男子按摩。
这种感觉!
彷如躺在柔软的沙滩上,柔和而温暖的光线照耀着脸颊跟全身肌肤,甚至就连小丁丁都能感到暖洋洋……
尤其是乔治的手掌循序渐进的推着,如同晒太阳的时候、浪花偷偷的冲上海滩,夹带着沙子里的热气,形成暖流一波一波的冲刷着身体。
这种直抵灵魂的抚慰感,简直登峰造极,嗨到爆炸。
史塔克享受着‘推波大师’乔治的按摩手法,觉得自己的灵魂似要苏醒,可他就是睁不开眼睛,甚至连乔治的声音都听不到。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去哪里?
老天爷给了每一位生灵选择活着的权力,却也在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源质上刻上了哲学三问的主题。
没有人能绕开这三个问题。
生!死!生死之间!
间断的三个答案,足以概括所有人的一生。
啐!
乔治啐了一口唾沫,将床上的男子翻了个身。接着抓了一把药粉继续疗伤推动。
背后的按压跟节节攀登的舒爽感,让史塔克的灵魂更加惬意。如释重负的直觉将他的灵魂跟身体分割开来,分别承受着药物跟奥义能量的滋润。
这种美妙的感觉,是谁?
谁在抚慰我受伤的心灵?是上帝吗?
史塔克脑海中不断回旋着乱七八糟的疑问,七上八下的剥离感让他段时间内难以拼凑出正常的状态。
“啐!啊呸!”乔治哈了一口唾沫,在掌心中涂抹均匀,照着患者的屁股按了下去。
这个部位的伤势最终,肉都咧下来了。
可是史塔克却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有种蒸桑拿的负罪感!
乔治不停的释放着自己的奥义能量,他掌中的光辉愈发明耀,可他的表情却愈发困倦。
乔治治愈的过程极为顺畅,那些物理性的伤口配合药物跟光之力的治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是!
乔治感到自己越治疗,越像填充一个无底洞。明显史塔克的心脉还在挑动,而且生命迹象越来越活跃。可就是需要的能量越来越大,到了最后,乔治甚至感觉到不是自己在为史塔克输送弹药,是史塔克疯狂的汲取他的光辉本元。
乔治一看伤势好的差不多了,立刻终止能量的连线。
“这个家伙,贪得无厌!”累的满头大汗的乔治祟祟的啐骂着,净掉手上的血渍后,躺在另一张床上,拿出一只烤兔,一口爆掉香脆的兔耳朵!
“啊……要不是你,老子今天还能喝两瓶朗姆酒!”乔治侧头对着累赘骂骂咧咧了起来。
吃肉不香啊!
对乔治这种多年在前线拼杀的武夫而言,没有酒,吃啥肉都不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