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尊敬的侯爵冕下。请冕下为小的做主。”
“行了,此事我自会处置。你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否则我也救不了你。”史塔克收起释厄之枪,将葬海花递到埃尔多拉面前。
埃尔多拉不知所措:“大人,小的……小的不要这个夺命的东西。”
“不要?”史塔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葬海花捏碎,掌心中浮现出海棠花垂散的凋零碎片。
“这东西,没什么用!埃尔多拉,你被朗托夫骗了。他不会傻傻的等着你给他传信。更不在南下的港口迎接你!”史塔克双手负在身后,泰然自若的往前方走去。
埃尔多拉歇斯底里的抱怨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旋即他掉头在街头狂奔,当他的视线足够看到时瓜尔多港口时,除了密密麻麻的断魂岛舰船,哪里还有海贼旗的踪迹?
埃尔多拉神色颓然的坐在地上,目光涣散而迟滞。
想了片刻,埃尔多拉决定返回追随史塔克。
“大人,我不打算回去了。我不回去,朗托夫便会善待我的家人。”
“为什么不回去?我们是使者,不会有事的。”
“不,我们回不去了。金币,600万金币被带走了。我倒是死不足惜,倒是大人您,您没了金币就没了跟断魂岛讨价的资本。我们回不去了。”
史塔克闻言,站住身形。
该死的朗托夫,该死的朗托夫!
其实此刻的史塔克更特妈的郁闷。
他本来打算以斐石城的欢喜伯爵的名义出使断魂岛,诚邀梅欧公爵及麾下舰队结盟。
这是最合适的计划。按这个计划走,史塔克完全能掌握全局。
即便梅欧不结盟,也不可能伤了斐石城的和气。
如果结盟了,那斐石城作为东道主便是盟主,以盟主的名义召唤风暴城加盟;虽然摩擦肯定是有的,但是谁会跟金币过意不去呢?
说到底,就是金币的事情。
从古至今,但凡结盟或者相互帮衬的王邦,没有甜头跟利益,根本不可能玩耍到一起。
从古至今,但凡能言善辩者,拿不出看得到摸的着的实惠,也没有傻瓜愿意合作。
你当是画饼充饥呢?这倒也行。可是那些大领主们不是傻瓜,他们不吃这一套。
史塔克现在内心紧绷着,想哭的心都有。
他知道朗托夫会阻挠自己,甚至给自己穿小鞋。
但是万万想不到,朗托夫胆子会这么大,直接抽了他600万金币的底牌。
这是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
不能哭!要保持君子之风,保持大使的气魄。尤其是保持一闪一闪的王霸之气!
“埃尔多拉,你想活命吗?”
“想!”
“想见到你的家人吗?”
“想!”
“想就听我的,你配合我。我保证你安全返回风暴城,保证你全家团聚。否则,你只是一个助手,她们不会放过你的。而我,还是斐石城的伯爵。”
“大人,您真的能保证我的家人安全吗?”
史塔克悠悠然道:“朗托夫是侯爵,我也是侯爵。他说让你死,我就让你生!至于冲突,那就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保证他不会碰你嫁人一根寒毛。”
“好,大人,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自信点,豪气点。即便是见了梅欧,也不要软了骨头,丧失了骨气。这就是我交给你的任务,收起你的沮丧,埃尔多拉阁下!”
“大人,我……”埃尔多拉正要说话,却眼神飘忽的怯懦的垂下头。
史塔克的前方,通往金瓯王宫的青瓦道路上,迎面走来三个人。
为首一人皮肤黝黑,扎着一头小脏辫,手里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
“大人,那个人是拐带旗的船长,卢卡森科!”埃尔多拉的声音很低,很明显他露怯了。
“这货平日里就拎着砍刀走路的?”史塔克问道。
“他素来就是这幅德性。不然怎么能震慑到那些被拐骗的轻壮男丁?”埃尔多拉的声音低得如同呓语。
卢卡森科扬着小脏辫,在史塔克面前三米处站定,兴奋的振了振手中的砍刀:“你就是风暴城的使者?”
“不错!”史塔克回答的很轻松。
卢卡森科再问道:“那你可参与了昨天对希灵号的袭击?”
“参与了!”史塔克回答的很干脆。
卢卡森科立即跟发了疯的野狗一样,嗜笑着挥舞着大砍刀嚷嚷道:“好,老子要跟你单挑。”旋即,他又喝令身后的两名小弟退到一旁观战。
史塔克无奈道:“我是使者。”
“老子不管!只要冒犯了艾丽丝公主冕下的权威,你就得死。老子是艾丽丝公主眷顾的拐带旗船长;为了展示公平,老子让你三招。嘿,你是瞧不起老子还是瞧不起老子手里的刀?”
史塔克无奈的冷笑着。
卢卡森科愤怒道:“小子,你听过神枪手杰米吗?被我一刀封喉了。还有叱咤海岸的刀神,被我斩下头颅;那些远地方的譬如索托城的重甲骑兵,曾被我一刀封喉;斐石城的枪炮师,一刀封喉;算了,不跟你废话了,拿命来!”
卢卡森科跨前一步,砍刀扬至头顶,突然他愕然的看的自己喉咙,血如泉涌;闷声倒地。
“废话真多!”史塔克淡定的吹灭释厄之枪的火焰,回头对埃尔多拉说道:“爷们点,自信点,豪气点,学到了吗?”
埃尔多拉夹着尿湿了的裤子,木讷的点头,快速的点头,疯狂、猛烈的点头。
恩……
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