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被称之为西州大陆上的奇迹花园。
格温的公爵殿堂就在堡塔教堂顶层,四面通透的大型落地窗,让他可以随时随地毫无死角的观赏奇迹花园的景色。
格温端着一杯红酒,站在南面的窗户前,神色忧虑的看着那位在沙发上盘着腿吧嗒吧嗒的抽着雪茄的倒霉儿子。
“格林,你倒是很淡定!这个时候让你出使索托城,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爹,您不是比我还淡定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格林顶着一个瓜皮头型,掐灭雪茄,弯腰认真的抠起了脚丫子。
格温看着自己家这个铁憨憨,也是敢怒不敢言。当爹的也很无奈。
小时候,格林很聪明但是经常做错事,暴脾气的格温每次都要严厉训斥外加半个小时的男子单打。
慢慢的格温发现自己的儿子越来越迟钝了;有一位智者告诉他,儿子迟钝是被他揍成这样的。
可是现在。格温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儿子格林变得如此大大咧咧不着调的主要原因,还是自己揍的太少了。
“格林,不管这是不是戈登提出来的馊主意,命令却是温盾王下达的。你势必不能抗命;我已经向温盾请示,让他派遣一支16人卫队保护你。温盾同意了!现在那些枪炮师就在教堂外面等着你。
格林,你听到我说话了?
格林?尊重别人的前提是注意自己的仪容!别在老子面前抠你那张臭脚了!!!”
忍无可忍的格温愤怒的咆哮着,手中的红酒杯发狠的在地上摔的粉碎。
“去就去嘛,发这么大的火?我跟索托城的奥兰多侯爵算是挚交,权当是出趟远门了。”格林耷拉着肩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懈怠的说着,慢慢悠悠的总算是挪窝了。
看着不成器的儿子,格温心跳加速,一股热流窜上大脑;险些晕厥了过去。
…………
……
三名玄光重甲骑,六千里奔袭,出现在斐石城外30里的一座山岗上。
为首的骑兵穿戴着白色钢甲,头盔上镌刻着白象图腾;就连战马披挂的甲胄也是洁白无垢。
马背上横着一柄长约五尺的宽刃马刀。看着寒意瘆人,煞白如雪!
其他两名重甲骑,穿着制式相对单调的白色钢甲,其中一人是旗兵,扛着一面狂刀旗!
另外一名骑兵则背着一把用来发号信箭的铁弓,到达山岗上,骑兵张弓搭箭朝着天空放出一道散发流光的箭矢。
不久后,一位穿着使袍的持剑勇士策马飞速从斐石城方向赶来,直到策马靠近头戴白象图腾盔甲男子十几米外,穿使袍的勇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尊敬的奥兰多侯爵,亚伯拉罕终于等到了您的到来!”
白象头盔男子,优雅的跃下战马,步法轻挑的走到使袍勇士面前:“亚伯拉罕阁下,您既是索托城的大使,又是我的老师;见到我不必这般拘谨!”
奥兰多的声音很阴柔,即便他的言语充满尊敬与抬爱,可是令人听起来总有一种绵里藏针的寒意。
亚伯拉罕微微抬起头,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的皱纹很深,年纪跟老摩尔相差无几,只是亚伯拉汗那双褐色的瞳孔看着很是诡异。
“奥兰多冕下!老夫很荣幸做您的老师。为了您,老夫可以不惜一切!”
“亚伯拉罕,您见外了。我父王将您跟老摩尔视为左膀右臂。如今摩尔已战死他乡,致使我三弟的战斧旗痛失军魂!我绝不允许类似的悲剧在我狂刀旗中上演。故而亲自前来接应你返回故乡!”
“奥兰多冕下,亚伯拉罕受宠若惊!”亚伯拉罕眼眶有些湿润,看起来无比动容的沧桑脸庞上,一抹耐人寻味的苦笑稍纵即逝。
亚伯拉罕作为索托城唯一精通智之奥义的勘察者,他何尝不知道奥兰多的小心思。
奥兰多奔袭六千余里,从索托城来到斐石城外当然不是迎接他的;其实就是来参加蝈蝈比赛的。
奥兰多算不上败家子,只是爱玩。玩的都是一些贵族们理解不了的东西。
至于奥兰多到了斐石城外为什么不直接进城?
想必是听到了索托城给斐石城断供钢铁的风声,导致两大王邦的关系急转直下。
至于王邦关系能恶化到什么程度?彻底决裂兴起刀兵还是保持冰冷的对峙?
奥兰多拿不定主意,所以他当然不敢贸然进入斐石城。
亚伯拉罕作为索托城的大使,受钢铁之王·兰迪奥顿的指派,前往斐石城就是单方面宣布断供钢铁的政言。
作为使者,亚伯拉罕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兰迪奥顿交给自己的使命。然而,奥兰多还是捕捉到了风声!
至于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对亚伯拉罕而言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亚伯拉罕觉得奥兰多变得理智了。
亚伯拉罕很愿意帮助这样的学生去冲刺索托城大公的要职!
如今,三公子奥拉夫的坚定支持者摩尔已经死了。二公子生性懦弱,向来被兰迪奥顿不喜;只有奥兰多胜算最大!
奥兰多能成为索托城的大公,就算提前奠定了钢铁之王接班人的身份,至于,何时承载钢铁之王的王冠?取决于兰迪奥顿的生命何时终止。
不过,现在三公子奥拉夫虽然损失了摩尔;却也歪打正着的成为了串联索托城跟罪城结盟的大功臣。
奥拉夫拥有的这份荣耀,是现在的奥兰多面临的最难逾越的鸿沟!
更何况,奥拉夫的十万战斧旗依然占据着索托城北方平原的索锡长城;那是索托城通向鹰眼之城的核心要塞!
所以,现在还不是奥兰多锋芒毕露的时候。
他需要继续韬光养晦!
至于如何跟桀骜不驯的奥兰多晓之以理而不拆穿他的虚伪面纱,这是一门学问!
饶是精通21级智之奥义、一只脚迈入大领主门槛的勘察者亚伯拉罕也得三思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