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并无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宣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是,也不能说宁静吧,毕竟有上官婉柔在。这只老母鸡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去太华寺祈福,就是会约上三五姐妹来院里小坐。
这期间,但凡有什么丫头手脚不利索的,总免不了她的一顿责罚。
有人说,这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就是让人想不通。明明出生高贵,却偏偏有那么多闷气可生。既然生了闷气,却还要拿旁人开刀。这大好的人生,就这么蹉跎在这宫墙深深,红砖绿柳之下。
前些日子市面上有了“斗叶子”,一种民间用来消磨时间的游戏。
有钱人家纷纷效仿,这些世家小姐平日里本就无事,这下总算找到点乐子。据《路园小语》记载,当时人们玩斗叶子,那是“穷日累月,纷然若狂”。问之,皆云极有趣。
那时斗叶子的玩法,南北有所差异。与南方的“吴斗”相对,流行于北方的玩法一般称作“北斗”。
江陵城地处南方腹地,因此更偏向于“吴斗”打法。
因为其玩法变化莫测,常有出奇制胜之妙,所以深得人们的喜爱。而皇亲国戚、世家之子更是喜爱,毕竟他们平日来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只要想着怎么让自己开心就行了。
我自是没机会见过这种游戏,但是听小米和子荷的描述,我大致能猜出来,这就是后来我们那个年代所说的“打马吊”。
我对此表示一点都不稀奇,小米便嘲笑我酸葡萄心理。
我这还真不是,要说我们这个年代,什么没有,区区这打马吊我还真是看不上眼。
小米也是越来越有趣了,跟我在一起后,本来啰啰嗦嗦的性格就更加啰嗦了。因为我会跟他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总是变成十万个为什么的样子。
我为了证明我那不是酸葡萄心理,就扬言下次做更好的游戏给她们玩。
这不,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们中华民族的国粹——麻将。要说这麻将一出,谁与争锋?我让小米去给我搞点竹子来,我把麻将的大小告诉他后,便让他去给我制作模板了。
“悦耳,你说的这个麻将真的这么好玩吗?”子荷好奇的说道。
“那是,这可是风靡全球的游戏啊。真可谓是居家旅游之必备。尤其是逢年过节,怎么能少了麻将这东西呢?”我说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子荷笑眯眯地说道。
“恩,您就等着瞧好吧。”我骄傲地说道。
第三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也是听府里外出的奴才说起的。
那日闻喜之宴上发酒疯的中散大夫所说的事情,竟然被顺天府提案了。
这个中散大夫是运城冲州人士,当时是他们那里有名的秀才。照理说,按照他科举的成绩,是可以谋个好职位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因为得罪了人,便只在江陵城做了个闲职。
在他的老家,有一富贾,名曰李大富。此人常年霸占着漕运,又是当地青帮的老大。
他的姐姐嫁给了江陵城大理寺评事胡海平,这大理寺评事虽说只是个正七品,但好歹是个中央的官,因此连当地的知县都要给他三份薄面。
这冲州百姓无不视他为洪水猛兽,只是这山高皇帝远,一般贫苦人家受了点委屈哪有人给他们做主。
真可谓是生如草芥,命如浮萍,可怜可叹。
之前这李大富看中了莫桑捕快家的妻子,想要娶来做小妾。
这莫捕快自然是很愤怒。要知道他李大富是什么人,就是个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恶霸。
但是碍于他的权势,也不能怎样。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就打算等着李大富行行好放过他们。
没想到,这李大富就诬告莫捕快与犯人串通,私自放走朝廷要犯。然后威逼冲州知县将莫捕快一家打入死牢。
莫捕快在牢里被严刑逼供,誓死不从。最后因为证据确凿,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