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莫要与我为难!”
这个刘氏,还真是倒打一耙,到底谁为难谁?
莫采薇气得快要发作,她深深吸了口气,将情绪敛了起来,面不改色。
“她不过是个杂役房的下人,又怎么会知道我蔷薇院的事。”
趁刘氏没再对那无辜的人下手,莫采薇连忙示意阿玉救人。
“不过…”莫采薇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们要找阿玲的屋做什么?”
难不成陈太妃又想搞出什么幺蛾子要针对她?还是水牢的事情陈太妃依旧紧抓着不放?
正想着,刘氏冷冷的答道:“大夫说了,阿玲在水牢里染上了脏病,她泡水里的那半截身子都烂了,会传染!”
莫采薇听见她说阿玲的状况,有些失了神,又不想让她捏住自己的软肋,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哦?是么?既然如此,那你是来给阿玲收拾东西的了?那就拜托了。”
阿玲落到她们手里,还不得九死一生,让人给剥掉一层皮。
得想个法子把阿玲弄回蔷薇院来休养才是,不然真是不敢往下想。
莫采薇在心里暗自打定了主意。
眼下为了让阿玲在那边过得好一点,暂且由着刘氏蹬鼻子上脸吧。
只见莫采薇面无表情,连连打着哈欠,依然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她随意摆了摆手,朝阿玉吩咐道:“阿玉,你带她们去吧,可让拿错了东西!”
染了那种病,还不知道要被关进小黑屋多久。
莫采薇无奈的祈祷老天能让阿玲快些好起来。
刘氏一行进了偏院,只奔大通铺上阿玲的位置。
稀里哗啦…
一会功夫,阿玲的东西就被七手八脚收了个干干净净。
刘氏嘱咐:“再收得仔细些,可别落了东西。”
见那不宽的床上连根头发都没了,刘氏便招呼着要走。
忽然,一个老妈子抱的被褥里掉出一张绣得精致的帕子,帕子里包裹着一团东西。
刘氏壮着胆子去捡那帕子,一拉,哗哗哗,掉出好多纸条书信来。
这些纸条书信都是被叠了又叠,有些叠痕上的字迹都快要看不清了。
“这是什么?”
刘氏问。
阿玉担心那是阿玲的家书,忙不迭去把它给拾了起来,随意看了几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没什么,不过几封家书罢了。”
阿玉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里虚得不得了,实际自己认识的字并不多,哪里会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刘氏立马察觉出她的异样,笑着夺过了那些纸条书信:“既是家书,那得保管好了。”
嘴上说着,手上却飞快的翻开了几页信纸,递给旁边一位年轻妇人。
“银锁,你识字,给看看这是不是阿玲的家书。”
刘氏特地把是不是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银锁接过信纸,速速浏览,看得脸红心跳,连忙将信纸收了起来。
“怎么?”
众人疑惑不已。
“这是家书不假,可...可这是...”银锁面红耳赤,说不下去了。
她艰难得朝刘氏看了看,提议道:“要不还是叫莫夫人来吧!亲自对峙,兴许会好些。”
众人更疑惑了,什么家书还非得莫采薇出面才对峙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