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撑伞的日子,我们只会注意脚下雨水泛起的涟漪。
有那么些时舜,长到千里,想要把一个人镌刻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条人潮汹涌,雨下不停的路,我们一起回家,猫还在等。
——
放学之际,孩子们一如往常的从公交车上一涌而下,路泱习惯日暮汐汐时,抬头看看挂在院子里的大钟,复古式大钟,响一下带着回鸣。
习惯着想,到点了,孩子们放学了。
本是远远乡万里之外之人,却变成一颗种子。
猝然长途里,猛的一回头,是苍茫大地,徐徐图之四下扎根。
起初,我不为爱而来
不为什么而来
而今,反而行之,离开这里。
路泱,没想过。
孩子各有各的性子,有的顽劣不改,有的执拗如坚石。
但淑兰这么好,她就像孩子们的大大的毛绒玩具,又白又软,哪个孩子看了都想扑进“它”怀里。
阿栗这天夜里发了高烧,平日笑都难得一见,哭更是昙花一现,难受的眼角都是泪。
淑兰小心翼翼的哄着,宋淮连夜开了车,路泱心都不自觉揪起来。
刚一出门要去诊所,没有预兆的下起了雨,淑兰把阿栗搂的紧紧的,后背湿了一大片。
天真奇怪,小孩发烧的时候,他总要下雨。
路泱飞速转身跑回房间,抓了床上的毛毯抱着怀里,上了车。
三个大人同步探了探阿栗的头说,“没有淋到吧。”
雨下的急,前几天政府在修路,大方面的修。
宋淮耐着性子开车,却还是磕进了一个大坑里,路泱没系安全带,往前撞去。
“没事吧?”
“没事”
淑兰着急的不行,路泱抽了几张纸巾,帮淑兰擦去脸上的雨水。
到了诊所,已经深夜了,值班护士,探了探阿栗的头,忙抱着测温。
38.8度
高温
阿栗打着点滴,淑兰一直抱着。
宋淮眼底红血丝明显,疲倦之意,溢于言表。
路泱把隔壁空床收拾了一下,拍了拍他,“你先睡一觉吧。”
宋淮揉了揉眉心,摇摇头,“睡不着。”
过了两个小时,路泱从昏昏欲睡中醒来,第一时间探向阿栗的额头。
“退了一点”淑兰说。
路泱笑了笑,看向淑兰,“哪个男人娶了你,肯定拯救了三条银河。”
“啊?”淑兰轻微低问。
“不是说你适合嫁人,我的意思是,你特别好,能让人幸福”。
宋淮根本没睡,看着手机,时时皱眉。
“怎么了?”
“阿珂姐姐知道了,一下子情绪激动进医院了,腹中的孩子受到了影响。”
“现在,阿珂妈妈在手术室门外哭了好久,晕了两次。”
宋淮放下手机,头埋在手中,搓了搓脸,呼出一口气。
路泱侧过身子,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