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行，这样笑会不会很难看？宋楚歌眉头一皱，又咧嘴绽开笑颜。

还是不行，太傻了！

宋楚歌一边走路，一边练习着老师给她讲的“完美微笑法则”：

微笑时要发自内心，充满自信；嘴角上翘呈弓形，弧度一直延伸至眼角；牙齿洁白，排列整齐，最好露出八颗……

嗯，这一遍好多了。

凌安岐看着默默练习的宋楚歌，心里泛起丝丝宠溺来。

原来宋楚歌其实也是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啊……

“楚歌！楚歌！”

“宋楚歌！看这里！”

“歌歌！我爱你～”

一走出公司，宋楚歌就看到了两旁被保安挡住的热情的粉丝。

“楚歌，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楚歌，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

宋楚歌从来真正地没有见过粉丝，只是会在秀音上看他们的评论。

以前她总觉得那些人夸赞她的话都是应该的，就像当初她救下被霸凌的温雪芸，温雪芸感激她也是应该的一样。

可是她现在才明白……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粉丝对她的喜欢，比温雪芸那种有心机的利用更为纯粹。

现在，她是第一次离自己的粉丝这么近，听到他们的呼喊，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活力。

楚歌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笑着眼眶就湿润了。

她走过去，先跟一边的粉丝握着手，又到另一边去。

宋楚歌嘴里一直念叨不停“谢谢”二字，语气里甚至染上了点点哭意。

“歌歌，加油！”

“歌歌，不哭，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歌，我真的粉了你两年了，你唱过的每一首歌我都存在手机里了！”

“歌歌，你真的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歌歌，照顾好自己，我们一直在你身后！”

“楚歌……”

“歌歌……”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谢谢……”

粉丝的呼唤声一直在宋楚歌耳畔回荡不停，直到她跟着凌安岐上了保姆车，也还在回想着粉丝们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对她的每一句充满关心的叮嘱。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意义重大。

宋楚歌小巧精致的鼻头忍不住的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滑了好几圈，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纸巾适时地递了过来，凌安岐拍了拍宋楚歌的肩膀，美眸里划过几分心疼。

凌安岐沉默地看着她的侧脸，脑子里不自觉地猜测着她的过去。

……

“喂？”

地下停车场，在车上睡了一晚上的耿执终于接到了自家Boss的电话，嘴巴张大，打了个哈欠，语气惺忪，“宫，宫少……”

他刚接起，手机里就响起了机械音，电话被挂断了。

这工作，说好听点叫视察，说难听点叫“陪睡”……？

受苦的却是他这个单身狗……耿执内心难受。

不一会儿，宫城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坐上了后座，声音清冷道：“回公司。”

“哦，好。”耿执点头，发动了黑色豪车，往外驶去。

待车辆消失在明静的停车场之后，从车后，缓缓走出一个手拿黑色相机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衬衫牛仔裤，戴着黑色鸭舌帽，拇指摁动着摄影机的键，扫着一一划过的模糊照片，嘴角勾丝一抹阴森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