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只有陈天和那个人的脚步声。
两侧的房屋里面,不时传出电视的声音、麻将的声音、大声讲话的声音......
陈天没有回答那句问话,也没有看身边人,继续自己的脚步。
那人也没有再说话,跟着陈天的脚步。
走啊走啊。
陈天突然顿了一下脚。
那人一下没收住,超出两步去,她立即停下。
陈天只是一顿,就继续往前走。
那个人调整了一下步伐,重新跟上。
陈天比她高,腿比她长,不过陈天没有迈大步,就是用散步的节奏走。
不一会儿,女孩调整好步频和步幅,又和陈天保持着身体的一致。
走啊走啊。
陈天突然又是一顿,女孩显然有所准备,但是陈天这次顿完之后,走两步立即再一顿,女孩又超出去了。
她站在陈天前方半米的位置,原地不动。
陈天也原地不动。
过了一会儿,女孩背对着陈天摆了摆手。
“师父我走啦。”
陈天目送女孩的背影远去、拐过弯消失。
抬头看看,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巷子还是巷子,却不是熟悉的巷子。
陈天摸了一下,没带手机。没带就没带吧,继续走就是了。
这片区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大是因为一直走,肯定就能走到外面的街道,不小是因为体量确实可观,否则当初那开发商不会看得上。
走到女孩拐弯的位置,已经看不到人,陈天没有拐弯,而是直走。
如果遇弯就拐,说不定真就走不出去了。
直走,才能走出去。
没想到直走是个死胡同,迎面是一堵墙。
青砖墙上布满苔藓,看墙顶的琉璃瓦,墙那边像是一户人家,不过也不一定。
巷子里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有的时候要改道,有的时候路从人家家里穿过去,有的时候就像这样,没路了。
陈天看了几眼,调转头往回走。
走啊走啊。
还没走到先前那个路口。
“吱~”
陈天身侧一扇门向内打开。
一只手探出来,捂住陈天的嘴,一拽。
“哐!——当!”
门板被门框硌了一下,还是硬挤了进来。
巷道内空荡荡、静悄悄。
......
......
......
“老崔,白马寺来了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年老的留下了。”
“什么人?”
“暹罗人,今天刚下飞机,一下飞机就直奔白马寺。年轻的有人去跟了。”
“行。我呆会儿过去逛逛。”
崔立纲放下电话,继续巡逻。
白马寺这一段时间的动静,他们都清楚。虽然有点不理解,为什么逸兴股份突然跟陈天来往这么密切,但是这些都属于“正常情况”。
暹罗人就不同了,属于“异常情况”。
就像上次那两个赌城来的人,也属于“异常情况”,跟何顺尧聊过之后,又归到“正常情况”去了。
但是那次又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陈天拥有非常高明的赌术。
“4·10”案件虽然邓传富的孙子被找回来了,但是案子一直没有破,同时,陈天为什么让邓传富去西山镇这个疑点也一直没有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