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只是,就不再扩大了吧?戴叔叔。”
陈天和戴翔宇用只有他们俩人能懂的眼神交流了一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戴翔宇点了点头,另外四人也缓缓点头。
戴陶陶又是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不过他基本上也已经习惯了,陈天就是个怪胎,加上从小,戴翔宇跟人交谈,云山雾罩的对话从不避着他,但是也不会跟他解释。
戴陶陶盯着手里的收条,思索起来。
卧室里的芮青落,对外面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也听不懂就是了,听不懂就听不懂,慢慢总会听懂的。
那个钱,居然是可以拿得回来的!应聘那天,陈天告诫她那句话时候的感觉,蓦然浮起。
“第二个目的,我们想听听陈天你对技术发展的看法,看看有什么方向,值得现在去走。”
“好。”
“你们先聊着,我一管钱的,反正也听不懂,我先去上柱香。”钱疏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站起身。
不一会儿,图图给陈天传来了信息。
“他有个独生女,今年31岁,一直没有男朋友,钱疏的爱人最近偶然发现,女儿是同性恋。夫妻俩愁得不行,又不敢去跟女儿说什么。他吧,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女儿喜欢,什么都好,但就是不甘心没个后代了,同时也非常担忧,老两口将来不在了,女儿晚景凄凉。”
“他想要佛怎么样?把他女儿变成异性恋?还是直接怀个孕?”
“我哪里知道!这是你的工作。Over!”
陈天站起身,跟客人们示意了一下,走到外面等钱疏。
戴翔宇几人点了点头,继续聊天,却都暗暗关注着院子里。
钱疏从大雄宝殿出来,走到陈天身边,希冀地看着他。
陈天摸了摸木桩,看了看天空。
“钱伯伯,我有两个办法能帮您。第一个办法,同性恋归根结底是基因导致的,给我点时间,我研发一款药出来,您拿去给女儿吃,改变她的性取向。”
钱疏眼睛瞪得像铜铃。
“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这种干涉,大概率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具体会在哪些方面造成怎么样的伤害,我现在还不知道。”
“啊?不!不要不要!”钱疏连连摆手,惊慌失措,“绝对不要!这个办法我不要。”
“行,那第二个办法,就是请您女儿来一趟,到佛前许个愿。过一段时间吧,到时候我通知您。”
陈天看着比他大几十岁的钱疏,眼神温和。
“您担心的,归根结底是女儿的幸福。她会不会幸福,取决于她有什么愿望。”
“好好好。”
钱疏连连点头,像极了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陈天干脆就在院子里站着了,拿起手机没有什么目的地翻看。
“我完事了,你们谁上?”
钱疏哈哈一笑,坐回自己的位子。
说来奇怪,现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陈天说了几句话,钱疏却感觉浑身轻松,压在心里的石头,仿佛被撬动了。
戴翔宇他们都不知道钱疏女儿的事,更不知道钱疏许了什么愿,但是最近钱疏有心事,他们都看得出来,此刻,钱疏的轻松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们也看得出来。
戴翔宇用一种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钱疏,端起茶杯举了举,钱疏微笑点头,举杯回应。
欧阳政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把杯中茶一饮而尽,像慷慨就义的烈士那样,昂首挺胸,迈步出去。
经过陈天身边的时候,欧阳政跟陈天有一个眼神的短暂接触,欧阳政微微颔首,陈天面带微笑。
“朵滴夺”微信提示音,戴陶陶发来的消息。
“段雪潇要见你。”
“我暂时不见她。她这么快能找到你,说明是个有心人,要么昨天听出你的声音,要么查到许劲松是逸兴的人。你先见她一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