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快速站起来,又“哎呀”一声,连忙坐回去,刚才走了那么久,她脚底被磨破得地方结痂了又被撕开,此事动一动都痛。
聂晚道:“我和你一起。”虽然脚痛,但她更害怕一个人留在这里。
谢峥道:“你去也无用。”
聂晚看着谢峥毫不犹豫一个人离开,看着空旷得山洞,满心委屈。
不一会,谢峥拧起一个木桶回来。
聂晚见他回来,面露惊喜。
谢峥将木桶放下,里面荡出一些水滴,原来他去打水了。
谢峥找来一个烧得黑漆漆得水壶,装满水,挂在火堆上方一个挂钩上。
两人沉默地看着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这般独处,也着实有些尴尬。
很快,水壶发出水在翻滚得声音。
谢峥找来一个木头做的杯子,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聂晚。
聂晚受宠若惊,接过杯子连忙道:“多谢。”
拿着杯子就要往嘴边送去。
谢峥一把抓住聂晚拿手得被子,被子由于摇晃,露出一些水,很快,谢峥手背上红了一片,谢峥似乎无所察觉,语气有些不好道:“聂晚,水是开的你不知道吗?”
聂晚闻言面热,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了。”
谢峥拿开自己的手,聂晚看了看他手背上烫红的地方,终究没有开口。
前世,她从来只会问别人,谢峥最近有没有遇刺,死掉了没有,何曾关心他他有没有受伤,伤得可重。
有些话,对于谢峥,她永远说不出口,比如,问问他手有没有事。
谢峥起身找来一个木盆,倒了点热水进去,又倒了先冷水冲进去。
谢峥将木盆放在聂晚面前,拿出一瓶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伤药放下道:“你脚上的伤要尽快处理,你先处理一下。”
聂晚看着面前的谢峥,满眼陌生,她没想到谢峥会这般照顾自己。
谢峥放下东西后,没再看聂晚,走到一旁的灶边,沉思了一番,开始点火。
聂晚看着谢峥熟练的点燃灶火,然后放上锅煮水,一副要下厨的摸样,再一次震惊。
今日的谢峥,让她有了许多意外。
她收回目光,脱下鞋子,由于凝血,袜子粘在皮肉上,聂晚知道必须得处理,不让发炎了更是麻烦,咬牙扯掉袜子。
“啊。”尽管早有准备,聂晚还是不由得痛叫出声来。
谢峥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将一把面丢尽水里。
聂晚扯下袜子,将双脚放在温水里,又痛又痒,一种痛意与惬意的交织,渐渐地,痛意散去,聂晚舒服泡了一个脚。
然后拿起药瓶,打开闻了闻,是一瓶极其劣质得金疮药,此时,有药总比没有好,聂晚也不介意,将要洒在脚上破皮红肿出,找来两块布裹上。
此时谢峥端来两个碗放在石桌上道:“过来吃面。”
聂晚闻言,端起木盆起来。
谢峥见状,走过来拿过她手里得木盆,走出洞穴,将木盆里聂晚得洗脚水倒掉。
一次两次聂晚还算惊讶,此时,她已经能够淡定接受谢峥这些行为。
她瘸脚走到尸桌旁坐下,看着桌面上的两碗面,微微怔愣。
清汤寡水的面,上面放了一个煎蛋和几粒小葱。这面卖相实在太过熟悉,太像前不久,她十七岁日子那晚,不知谁放在房里的那碗面。
聂晚看着倒水回来的谢峥,心理浮现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聂晚心中自我否定道:“不可能,那碗面怎么可能是谢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