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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
“那我先走了。”张伯胜起身道。
“先生等等。”柳飞雪笑脸如靥地道:“不留下吃顿饭吗?”
“是呀是呀。”柳老爷子笑吟吟地道:“让飞雪带先生你试试这边的美食。”
“不了。”张伯胜拒绝得很直接。
柳飞雪娇艳绝丽的脸有那么一丝失落。面对张伯胜,她总有种难以靠近的冷落感,始终抓不住这个男人的心思。
柳老爷子也有些尴尬,说道:“那老头子我送送先生您。”
“嗯。”张伯胜转身就走。
刚走出大门没有两秒。
就听得柳金城大口大口地咳嗽着,咳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最后竟咳出了黑乌乌的一团死血。
“爸!你怎么了。”柳飞雪大惊失色,连忙前搀扶。
张伯胜眉头一皱,也扭身回步,帮着扶着老爷子坐回椅子。
“老毛病了,老毛病了,不要紧的。”柳金城强笑着,但明显脸色都发青了,手手脚脚都在颤。
“爸,你病明显更严重了,我这就送您回海寿医院。”柳飞雪忧心忡忡地道。
“没用的。”柳金城叹息道:“治不了的了。”
“别这么说。”柳飞雪抬头望着张伯胜,央求道:“先生,你开车快,能不能送我爸去医院。”
张伯胜沉默着,锋利的目光在柳金城身来回扫荡,最后弯下腰,伸手轻轻给他把了下脉。
半晌后。
“你爸说得对。”张伯胜摇头道:“去医院也没用,你爸日子不多了。”
一语。
惊人。
“怎么会……”柳飞雪登时面无血色了,但很快,她一下子抓住了什么重心,问道:“先生,难道您会医术?”
张伯胜并不直接回答,只是反问道:“柳老爷子,你是不是夜不能寝,一睡着就觉得胸部堵闷,走路走得多,甚至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每一咳嗽,肺部都有撕裂剧痛感?”
“先生,您……您怎么知道的!”柳金城吃惊非小。
“积劳成疾,伤入肺脏,五内俱伤。”张伯胜摇头道:“世能救你的,恐怕不超过十个人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柳飞雪猛地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听出了张伯胜言外之意。
“碰巧的是,我就是这十个人中的一个。”张伯胜默然片刻,神色平静地开口道:“我可以救你,但不会平白无故救你,集团股份的百分之十吧。”
百分之十。
按照目前柳氏集团的股价,大概价值四五十亿吧。
但张伯胜是缺这么点钱的人吗?
不是的。
收钱,主要是把关系停留在交易层面。
两不欠,才是他的处世之道。
“我愿意!我愿意!”柳飞雪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嗯。”张伯胜点了下头,开口道:“送你父亲回家休养吧,过两天我亲自登门,需要准备些工具才能施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