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扣上板机,杀意逐渐沸腾。
“嗯?”领头的人脸上有一道巨大的刀疤,突然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停下脚步,看向屋顶。
“怎么了?”旁边两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是一如往常的木板上铺设的稻草。
“没事,好像是我太敏感了。”领头的男人挠挠头,露出毫不在意的微笑,“毕竟如果有什么点子,官府那边应该会事先通知我们。”
还不是时候。
将整个身体缩入稻草中的少年努力平息着疯狂跳动的心脏。
差一点失去冷静了。
差一点失败了。
现在还不行。
要等待。
要等到能确实的将三个人全部送往地狱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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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在门**谈了一阵,最后除了留下一个年纪最轻的守在棚屋前放哨,其余两人都回到棚屋内休息。
东方的第一束曙光正要升起。
被雨水打湿了衣服已经结霜,少年藏在屋顶上耐心的等候,直到听到屋内传出两人入睡的鼾声才悄悄移动。
解开装在随身带着的小布袋,抓出一样东西轻轻扔到房梁上。
“什么声音!”放哨的人敏锐的回头,看到一个拳头大的黑影快速跑过房梁,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哪里来的老鼠?”
趁着屋檐下的人转头,少年灵巧的翻过屋顶,同时一只弩箭从少年手中的弩弓中射出,箭头深深钉入了男人的咽喉。
“呃……呃……”刚刚发现不对劲,想呼喊的男人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双手死死捂住鲜血不断流失的伤口,身体被弩箭的冲击力带着向后仰倒。
少年无声无息地落到地上,从背后撑住男人将要倒下的身体,右手的柴刀顺势从男人的前胸穿出,让原本尚有一息的男人彻底气绝。
一个。
十二岁的少年缓缓将尸体平放到地上,抬起拿着柴刀的右手,用手背抹掉飞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沫,为弩箭再装上一支箭失,毫无感情的黑色眼珠盯向昏暗的屋内。
还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