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朝一众教授道：“我是负责来救你们的，军警、国安都在华科院外待命，你们必须跟着我走。”

众人如梦初醒，心头有很多疑惑，但看着许也的样子，他们心知肚明，许也现在不会替他们解答，只能点头，表示配合许也的工作。

“小许。”秦老教授是最早认出许也的，毕竟许也小时候，他甚至还抱过，“我们倒是能走，可其余的同志……”

秦老教授说的是那些被神灵旋律侵蚀，如今瘫倒在地，或抽搐，或失神呓语的人。

许也目光扫过躺在地的那些人，摇了摇头，“没救了，就算救出去，活下来了，也彻底沦为疯子了。”

“这可是人命啊！”一位老教授急道。

许也目光淡漠，好像全不在意生命，说明他受到侵蚀影响很重，但他的决定是理智的：“我只能坚持三分钟，要是离不开这栋楼，祂的血再来一次，别说他们，我甚至不敢保证能救走你们！”

这样的残的决断，在那段地球逐步沦陷的岁月里，许也经历过无数次。

秦老教授看出了许也的状态不对劲，作为一名科学家，他很清楚，就像守恒定律、等价原则一样，许也能做出逼退神灵血液的壮举，一定也在付出相应的代价，许也所说的，应该就是其极限了，并非危言耸听。

况且许也的决定没有错。

所以他不想许也与几位老友产生冲突，当即打断了还想说话的那名老教授，道：“许也说得没错，听他的。”

许也朝秦老教授点头致意，他记得这位老人，并且还曾在关于凛冬的档案记录见过这位老人的名字。

要是没有自己的重生，老人今夜会死在这里，但是将留下一份录音文件，在官方后来解密凛冬，建立档案中起到了极重要的作用。

这是一位国士，值得敬重。

“所有人跟着我离开。”

许也走在最前面，众人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

“老秦。”一位老教授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感觉，自从跟在许也身边，好像听见的旋律声都变得若有若无了……”

秦老教授迟疑了一下，仔细感受，的确如此。

“成功的儿子是有些特殊，其实单从他打给成功的那通电话就应该猜出端倪了，他恐怕比我们还要早知道所谓‘神’的存在……”

秦老教授思索道：“你还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吗？能抗衡神的只有神，我怀疑他以某种办法，得到了另一个神的庇护，两个神灵的力量相互抗衡，所以我们听到的旋律声就变小了……”

“就类似于庙里求佛祖菩萨庇佑一样，成功当时让我们念佛经，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可惜我们没有做到，但他的儿子做到了！”

想到这里，秦老教授不禁有些激动，若是真有这样的办法，加以研究，或许人类真有能够抗衡神灵的办法，而不是如蝼蚁一般挣扎死去。

不愧为无双国士，秦老教授只凭一些细微证据，就推测出了很多东西，甚至推断到了请神的形式。

这些话虽然小声，但依旧被请神状态下的许也听到了，他开始有些期待，没有死去，而是活下来的秦老教授，将来是否能研究出更多东西，帮助华夏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