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先调查再说,可谁都知道,若不是有确凿证据,谁会大摇大摆地在金銮殿上提出来。
光禄大夫废了。
可怕的是他还没机会求情,在他见到皇上之前右相就能直接废了他。
平亲王坐在马车上,铁青着脸,明白此事他最佳选择就是袖手旁观。
即使他知道贪污一事是假的,证据也是假的,可捞他太过费时费力,而且还不知道嘉亲王下次又要出什么招,他不能将精力浪费在一个无用之人身上。
一个光禄大夫还不值得他冒险。
他望着前方嘉亲王的车马,咬了咬牙,眼神嫉恨。
父皇,你好偏心呐。
……
何大人瞧见以往和他关系密切的同僚一个个都躲他似的避开他飞快坐车走了,他闭了闭眼,人走茶凉不外如是。
大理寺卿特意走慢了些,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走向何大人。
“何大人,各为其主,抱歉了。”
“你竟还有脸来见我……我对你不薄,你竟然……竟然……”何大人愤怒地指着他,眼眶赤红,恨不得杀了他。
“在下有何不敢来见您的,好歹也算半个师徒,向您致声歉也是应该的。”
他微微一笑,踏上马车,“大人要是没什么事,下官这就告辞了。大人保重。”说完便吩咐车夫驾车走了。
何大人粗喘着气,凶狠地盯着他的马车,“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直接废了你!”
“大……大人……”何大人的车夫害怕地看着眼前神情癫狂的主人,怯怯唤他,“回……回府吗?”
“不回,去平亲王府。”光禄大夫咬着牙,声音阴狠。
一切还没有定论,他还有机会。
……
“何大人,实在抱歉,我家王爷身体不适,不能见客,您请回吧。”
何大人眯着眼盯着这个以往对他殷勤备至,现在却格外敷衍的管家。
“王爷当真如此绝情?”
“何大人说笑了,王爷实在是身体疲累,不宜见客。”
两人安静地看着彼此,一个平淡,一个愤怒。大厅里静默地没有一丝声音。
“好!好!好!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何大人讽笑出声,再不看他,甩袖拂了桌上茶杯,大踏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