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格里娜·露克雷雅琪·娜奥米·格兰芬·劳森·亚莉·尤利·瑞贝卡·热雅·姬法·希尔……阿依夏姆。”

好TM长的名字，张合听的脑瓜子‘嗡嗡’的。

“以灵魂起誓，永不背叛，永不伤害对方，永不暴露现世所在，永不提及与其有关之秘密，永远遵守誓约。”

格里娜的眉心飘出一朵银白色的光团，落入张合眉心。

有了灵魂誓约，一旦格里娜想要违背誓约，灵魂将受到惩罚。

根据记载，没人能够违背灵魂誓约，就连神袛也不行。

若执意违背誓约，下场只会是灵魂破碎！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送我回去！”格里娜语气生硬的说道。

任谁被逼立下灵魂誓约，心情都不会好。

“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带你回去！”张合不准备现在放她走。

有了灵魂誓约，格里娜就是最合适的助手。

他的超凡之力，能够再进行一次体内铭文，就是自己对自己动刀子难度过大。

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操作过程上来讲都是。

咚！

从楼下搬了一沓书，堆在桌上，张合对她道：“这些书认真看，回来有事找你帮忙。”

“我不懂远东语。”格里娜眼眸闪动的说道。

“别装了。”张合拍拍书籍，道：“尽早看完这些，你就能回去了！”

不懂远东语，趁自己不在的时候翻看档案的是鬼么？

来到走廊，张合纵身落在院子里，激活猎犬鼻。

夜晚的气味很复杂，千奇百怪，虽然没有白天各种混杂融合的味道，更加单一。

但也更加独特，能够更好的分辨。

海草人的味道，是海水腐烂发朽的腥臭，与普通的气味截然不同。

哪怕只是细小的差别，猎犬鼻也能轻松的分辨出其中的不同。

对气味的辨别，能够增加猎犬鼻的气味记忆，让它不停处于进化阶段。

张合非常期待，等记忆的气味达到成千上万，十万、数十万的时候，猎犬鼻又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

深夜，灯火通明的新港务区。

张合的身影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他正在追踪海草人的行踪。

唯一能够找到相似气味的，只有这里。

大楼内的气味比海草人的要新鲜一些，没有水泡过在阳光下的发酵腐朽。

四周围着隔离带，每隔几米就站着名全副武装的武警。

不时有西装革履，手里提着金属箱的神秘人进出大楼。

清道夫。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张合敢肯定黑西装，扑克脸的就是档案里记载的神秘部门，清道夫。

多次确认后，张合有些失望道：“不在这里？”

跑遍小半个城市，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线索，难不成是跑掉了？

看到大楼前西装男指示武警向外搜查，张合缓步退向河道。

他要借助河道的掩护离开，再往城市外围搜索看看。

沿着河堤正走着，张合突然停下脚步。

鼻梁向上耸了耸，眼眸里露出惊喜的神采。

地下排水泄洪管道，路线错综复杂，到处都是腐臭潮湿的气味。

水渠里流淌的污水间，飘着绿油油的水藻。

大片大片的水藻，随着水流起伏荡漾，在隔壁的检修通道里，一个身着破烂的男子，正对着镜子修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