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过壤驷涟之名?”骆济恨恨吐了口气,“不隶属于四大帝国,以上古传承为由,以壤驷为首,建立了古族一派。”
“那些古族除了壤驷一族,其余都隶属于各个帝国,包括天玄帝国也有古族的人,现在的徐将军,他们徐家就是天玄古族的一员。”
“非古族弟子,不得擅自闯入古族地界,古族是支撑着人类兴亡的顶天之柱。壤驷一族狂傲自大,光是说话的本事就能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暴揍对方一顿,那壤驷涟还性情古怪,喜怒不定,若是不慎引来古族的怒火,无人能保你,可能也会连累四象学院。”
商琛紧咬牙槽,壤驷涟是千年前赫赫有名的大帝,很多人不知道他还活着,也只有帝国高层和古族的人知道,十年前,他还曾因为有人擅闯古族地界,将那人全家都灭了个干净,灭了他可能连累四象学院,这话不假。
“可是,我妹妹……”
“她命牌还好好,连个缝都没有。”骆济吧唧一声,将手中摩擦的白色玉牌扔给商琛,“是个机灵的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还会派人去附近的海域寻找,夏帝那边我也传了讯息过去,会让天玄古族的人帮忙寻找。”
商琛没了声音,半响才拱手道谢,“师父费心了。”
他喉咙中仿佛哽着根刺,狠狠的压着他,每一次呼吸都很费力,只要想到商桃还处在不知名的危险中,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贪图什么法器奖励,如果不去执行那任务,此时他应该在学院带着妹妹四处参观,若她要修炼,他也能给她引荐优秀的老师前辈,而不是在这束手无策。
骆济和商琛相处几年,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徒弟,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扯出一个卷轴,扔了过去。
“壤驷一族上个月刚好发了求助讯息过来,那单任务我现在还没定下人选,如此,你便领了这个任务,和学院新来的那个老师带上名炼丹师,一同去吧。”
“是,弟子领命。”商琛颌首接过,转身消失在原地。
廖盼雪低着头听着他们交谈,一言不发,她思考着骆济院长刚刚说的一席话,并没有避讳她,天玄之东并非人族领地,是世人的共识,可没想到实际上东方某处是古族的大本营,而那些传言的水下强者,可能都是古族的强者。
至于九死一生,海族和古怪脾气的帝级大佬,都很有可能是人命事件缔造者。
“小仙桃的事,我也很担心,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骆济送走一个,有些头疼的看着另一个。
从商桃失踪后,这个学生每日都会过来,询问商桃是否安全是否还活着,院长的特殊权限,可以查取全部师生的命牌,商桃的命牌以及从密库转移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我知道,但是……”廖盼雪想了几日,各处打听,也没个结果。“为何那单任务只需要看何人取了果实,汇报就可以了?为何不是直接发布取下果实的任务?”
“这个任务,可以说凶险异常,无论是监视何人摘取,还是自己摘取。若要监视,如果是学院内的人要,何必用监视一词?肯定是我们监视的人第一时间摘取。”
“只能是外人摘取,可外人怎么能进得来学院?但金刚木靠海生,树根有一半是长在海水里面的。而学院的保护阵法,也正是在这里有了漏洞,海族完全可以从这个漏洞中摘取果实。”
“我记得那金刚木是被雷劈焦的,可那紫阳藤为何好巧不巧为它续了命?”廖盼雪目光微凝,大胆说道,“丹食街遭到暗袭,可护院大阵为破,丹食街禁阵也未破,异族能顺利进入学院,说不定是从金刚木形成的天然漏洞处潜入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