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检验结果出来了。果然,这壁纸里有过量的甲醛,还有放射性物质。花几不是原木,里面的胶合剂也有问题总裁,我一直在助理办,怎么就没有发现冷卓的阴谋呢?想来,他一定是趁晚上的时间做的这一切。他把办公室重新用有问题的材料装修了一遍,还装修成和原来一样。就是为了掩盖,就是为了在不知不觉中让您受害总裁,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高风带着检查结果回来,很是担忧。
冷木阳停步在桌前,暗红色的干净的桌面上倒映着他穿着白衬衫的身影,坚定而高大。
“报警有何用?冷卓自然会找一个不相干的装修公司来挡箭。我报警对他一点威胁也没用。”“可是总裁,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现在需要找到致命一击,让他再也不能翻身。
冷木阳凝眸。
他的手里,本来就有最致命的一招,但是,他要不要用呢?
以前,他是为了二叔一家的幸福,所以,既没有把叶丽华出轨的事告诉冷天星,也没有把冷卓的真正身世告诉冷天星现在,冷天星,那个他一直叫做二叔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还有什么要坚守的呢?
只要他把事实说出来,冷卓和叶丽华就无法在冷家立足了
冷木阳并非没有取胜的手段,只是,心还有不忍。
他的这个不忍,是多年积累的情份,如果冷卓不知道珍惜,那么,就是冷卓自掘坟墓了。
冷木阳退开桌前,将高风叫到了跟前,小声交待了几句。
高风认真地听着,“是,总裁,我知道。我这就去查。”
“嗯,我要去趟国。办公室里的问题,你先解决了。不要让冷卓发现。”
“总裁,您要去国?需要我和您一起去吗?”
“不用。”
冷木阳边说边从衣架上拿了外套,利落地穿上,接着,弯腰从抽屉里拿了车钥匙出来,阔步离开。
“木阳哥,你要出去吗?”
真是不巧,出门就遇到了冷卓。
冷卓的领带是今春最新款的流行色,紫晶蓝,而他的脸上,也带着一种让人看了就喜欢的像春天一样的笑。
冷木阳点了点头,“是,我请一周的假。”
“请假?哥,你这是说什么,在冷氏,你是自由的,能跟谁请假呢?你可是冷氏的总裁啊!”
“嗯,副总裁。冷卓,我正式跟你告假,我有事外出。有事打电话!”
“那,好吧!我是想着和你讨论一下国矿山的事呢!之前一直没有进展,现在突然就开始了,最好把开采计划再”
“冷卓,国矿山的事,董事长不是说,以后由我来处理吗?”
“是。我知道,我就是想木阳哥,是我多虑了。你一定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吧!”
“冷卓,我办事有我办事的风格,你只看结果,没有必要事事参与。我先走了!”
“啊,好啊!哥,我帮你开电梯。”
冷卓十分地殷勤,躬身为冷木阳按了电梯。电梯上来后,冷木阳垂眸进了电梯,并没有再多看冷卓一眼。
早晨的阳光射进来,洗手间的镜子里折射出男人的脸。
刚刚刮过胡子的脸,即便是有些瘦削,仍然是英气逼人。
滕熠将剃须刀放下,拉开门,到了外间。
敲门声响起,他刻意地理了理黑衬衫的衣领,然后说话,“进来。”
门被打开了,滕熠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向阳而立。脊背挺直,肩阔腰窄,看到眼里,十分有魅力。吉斯想,果然缨宁来了就是不一样啊,才一天,总统大人就有了精神!
“总统阁下”
身后的声音传来,滕熠的身形微微一顿,明显地松懈下来。
“说!”
“是。外交部长格雷想约见您。这是他第三次跟我联系了。事关到我们国与国的外交大事,他想请示您一些具体的问题。”
“嗯,可以。”
“那您什么时候”
“后天。”
后天是周一,这样安排,也说不出什么来。
吉斯连忙点头,“是。我这就安排。”
“你去把我今天的药熬了。”滕熠声音沉沉。吉斯有些意外。这熬药的事,不是缨宁做的吗?怎么就让他做了?吉斯心想,或许滕熠只是让他去看看缨宁为什么还没有送药过来。
吉斯来到一楼的临时药房里,果然,缨宁正两手端了砂锅,朝汤碗里倒药汤。
他没有出声,等着缨宁放下砂锅后,才说话。
“缨宁小姐,药熬好了吗?”
“好了。”缨宁收了手,并且刻意地垂下,“你给总统阁下送去吧!”
吉斯有些迟疑,不过,这样的事,他也推不掉,“是。”
吉斯端着托盘走了。
缨宁长长地吁了口气。
药,被送到了滕熠面前。
见药如见人。
清汤,带着淡淡的香。
滕熠喝了药汤,有护士过来给他输液。护士说,他有些炎症,这药是缨宁配好的。
“可以。”
滕熠答应,坐到床头,伸开臂搭着手,等着护士扎针。
这护士可是头一次给总统扎针,手微微有些抖。
滕熠的睫毛闪了闪,别过脸,没有再看。很快,一阵刺痛传来。那护士长长地吁了口气。滕熠垂眸看自己的手背,似乎有一点点鼓起。但是,并不疼。那护士将滴液调整好速度,忐忑不安地离开了,“总统阁下,我在外面等着,有事按铃。”
临时呼叫的铃就在手边。
滕熠扬扬右手,让她出去。
年轻的小护士涨红了脸,几乎是小跑着出去了。
药液滴进身体里,手臂泛起凉意。
滕熠半仰在床头,定定地望着天花板。片刻之后,他伸臂从桌上够了手机过来,点开屏幕,按键“1”,电话拨出去,很快,就传来了缨宁的声音“滕熠,你,有事啊?”
“我在输液,手很疼。你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