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木阳,你敢说这样话,我现在就把你正法!”
“滕熠,你是总统,你不会。而我,是缨宁所珍爱的人,我不会做撒谎的事。我说的就是事实,你自己去查。”
自己去查。
滕熠重重的摔开了冷木阳的手,然后迈开阔步快速地离开了。
冷木阳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眼睛里汩汩的流出泪来。
时间一直向前走,走到了将近傍晚。尹治敲门进来,看到冷木阳坐在地上,神色不佳,连忙上前扶他。光线暗淡,尹治靠近了才发现冷木阳脸上都是泪。
“总裁,基地已经有电了,还有了水。我去打盆水过来,您洗洗脸!”
冷木阳失神地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尹治端了一盆水过来,冷木阳直接将头扎进了脸盆里。像是潜泳那样。把尹治看呆了。
车内的气压低到了冰点。
吉斯本人就是一直很冷。可是,今天他在滕熠身上感受到的冷气,却是可以把他冻到说不出话来。滕熠小麦色的脸,像是被火烤过了一样,红彤彤的,看到就骇人。
“去家里。”这是滕熠唯一的一句话。
吉斯连忙将车转了弯,驶向了城郊。
车子飞驰,扬起淡淡的浮尘。
驶进滕家的院子里,吉斯下车帮滕熠打开了车门。滕熠弯腰,从车里出来。阳光仍然是炽热的。奥吉穿着窄裙迎出来。
今天是周六,奥吉在家里。听到车响,就主动过来迎接。
她和自己哥哥关系好,并不掩饰。
可是,因为男尊女卑的社会关系,她没有走到滕熠的身前,而是站在了一米之外,对着滕熠恭敬地行礼。
“哥哥,你回来啦!”
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滕熠绷着眼神站在原地,脸色更差了。
奥吉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滕熠没有反应,就不敢多说话。
最终,滕熠敷衍地应了声,“哦。”
说完,他踏步朝房内走,边走边问,“父亲在家里吗?”
“哥,父亲在。他刚刚从外面回来,还买了老式的点心。”
滕熠听到父亲在,疾步进了厅内。
滕睿看到滕熠,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很高兴地招呼滕熠吃点心。
“阿熠,我知道你在忙国庆日的事,累了吧?来,吃点心。”
老式的点心,加了国特有的香料。这香料加得恰到好处才能引起人的食欲。滕熠心里十分想吃一口甜食。满腹的痛苦或许吃一块点心就会好起来。滕熠洗了手,拈起一块点心,慢慢地咬了一块,又慢慢地嚼着咽下。
滕睿一块点心吃完了,再看滕熠才吃了半个。
要知道,这点心直径才十公分不到,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总也吃不完?
他吃的不是点心,是在想心事。
奥吉并没有坐在桌前,而是给父子两人送来了茶水。滕睿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滕熠的点心又吃了大约十分钟,这才吃完了。他用湿巾抹了抹手指,抿了口茶,然后,望向滕熠,“爸,我有事和你谈。我们去书房。”
滕睿点头,“好。”
滕睿以为儿子有大事要和他商量,一脸的慎重。进到书房里,主动关上了门。总统之位,不是滕熠一个人的,是他们父子的,也是滕家的。所以,他十分关心滕熠。
“阿熠,有什么事?”
听到父亲叫阿熠,滕熠的眼中情绪更深了。
他没有再等,而是直接问,“父亲,有件事,我希望你正面回答我。”
“什么事,要这样?”
“是关于索索的事。”
“索索?她出了什么事?她”
“她没有事。是我。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
“阿熠,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你要娶的是一位公主。索索她比你小十几岁,而且,她家世普通,也不适合和你联姻。”
“年龄,家世?父亲,这是什么年代了,您还说这些?这些,怎么能对我们构成影响呢?”
“阿熠,我说能,就能。你为什么不娶公主,要娶索索呢?”
“爸,我问你,难道是索索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是索索有什么”
“没有。不是索索的事。就是你作为总统,你的婚姻,是要给全国的国民看的,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爸,您说这些话,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我我能有什么原因?”
“真没有其它原因?”
“没有。”
滕熠在父亲那里问不到答案,并不代表着他什么也查不出来。他失望,痛苦,愤怒,“父亲,我现在是以总统的身份和你对话,你难道还要瞒着我吗?”
“总统?你”
“你知道瞒着总统会有什么结果吗?”
“滕熠,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等你的答案,一个真实的答案。”
“滕熠,我是你父亲,你还没有资格来这样说话。你立刻道歉。”
“爸,我在等你给我答案。”
“你,你”
“好,你不给我答案,我可以自己找到答案。只不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你”
滕熠的要挟果然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