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颇有信心地要开车回家,“你喝吧,我……回家。”
“哎,你不能丢下我。”刘洋拉住了冷卓。
冷卓本来已经转过身了,被她这样一拉扯,被动地转了一圈,头更晕了。然后,他的眼前,就出现了沈簟秋的样子。
“阿卓,你怎么喝酒了?走,我送你回家。”
“你……你是谁?”
“我是沈簟秋啊!”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有。那是我骗冷木阳的,我和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喜欢的人是你。”
冷卓像是掉进了一个梦境,这梦真实,又不真实。
沈簟秋的手是暖的,还抱着他。他不想醒了,就迷迷糊糊地跟着沈簟秋走……
酒吧外,欧阳明哲带着四五个人从车里下来,看到冷卓抱着刘洋歪歪倒倒的出来,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冷卓,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不看看,你自己算什么东西?”
夜风吹来,冷卓的酒醒了大半。
他站稳了,看看眼前的人,认出了是欧阳明哲,“欧阳……明哲,你给我滚开!云城人谁不知道,你哥哥是医生,而你就是一垃圾,大学不读,不学无术,还被你父亲赶出了家门……你……”
呯!
欧阳明哲一拳打在了冷卓的软肋处。
冷卓猝不及防,扑倒在地上。
痛苦的感觉是真实的,他的酒完全醒了。他仗着平时健身练习格斗的底子,慢慢地站了起来,“欧阳明哲,你敢打我。你敢和冷家做对,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啪!
欧阳明哲刚刚吃了生猛海鲜,一身的劲无处使,直接又给了冷卓一拳。
冷卓喝得酒太多了,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
但是,他还是刚烈的,嘴里一点也不肯服软,即便是倒在地上,也不肯认输,“欧阳明哲,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就让你住进监狱里,你若是敢再动我一下,我这就报警,我们冷家的人,就是云城的天……”
欧阳明哲一脚踢在冷卓的身上,笑得阴险。
“冷卓,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冷家的人?你父亲是病秧子,在冷家没有任何地位,你也一样,冷家没有瞧得起你……”欧阳明哲说话的时候,抬头看到冷木阳的车驶过来,他指着冷木阳的车对冷卓说,“你瞧瞧,这才是冷氏的总裁。冷木阳刚刚开车从这里过,他看到你被我踢,都不管你,你说你,还算什么冷家的人?”
冷卓吃力地抬起头,正看到冷木阳的车尾,上面的车牌号,他再熟悉不过了。
车开得很慢,他又在马路的正中间,那车,似乎是从他身边绕过去的。
以冷木阳的眼力,不会看不到他。
冷木阳会从他身边绕过去,分明是不想管他……
想到这,冷卓痛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哈哈,冷卓,你这样的人,就是在冷家讨饭吃的。没有人会在意你。”
大笑之后,欧阳明哲又连连地踢了冷卓几脚,然后,带着醉倒在一旁的刘洋扬长而去。
下午的时候,缨宁哭着哭着,在冷木阳怀里睡着了。等到她睡了一觉之后,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冷木阳的休息间里。
简洁的卧室,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整洁。
台灯照出了一片温馨的区域,让她很安心。
缨宁慢慢地坐起来,到里面的盥洗室洗了洗脸,出来,就看到冷木阳拿着一个食盒推门进来。
“冷木阳,你……是……奶黄包的味道?!”
缨宁这个时候饿极了,闻到香味,没有多想,就凑到冷木阳身边去找吃的。冷木阳绕过她,坐到沙发上,将食盒打开,果然是黄澄澄的新鲜出炉的奶黄包。
冷木阳用餐具将奶黄包切开,又用小叉叉起来,递到了缨宁手里。
缨宁毫不客气地就接住了,“好新鲜,这……奶黄包好像是十几分钟前做出来的。味道太好了!”
缨宁只说了一句,就忍不住嘴馋,把奶黄包放进了嘴里。
“嗯,好吃。”
她没有管冷木阳做什么,自己就是一直坐着吃。
“喝杯牛奶。”冷木阳出去了一会儿,又带了热牛奶过来。缨宁扬眸对着他笑笑,“冷木阳,你真好!哦,现在几点了?”
室内开着灯,窗户外一片漆黑。
冷木阳扬起手腕,看看时间,“九点四十五分。”
“啊,我睡了这么久。”缨宁有些怅然地吸了一口牛奶。下午的事,一个劲地朝上涌,想要控制她的思想,她努力地不去想,只把心思放在了眼前的美食上。
“眼睛肿得真难看。”
冷木阳盯着缨宁看了一会儿,将餐巾扔在桌上,转身去了自己办公桌前,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缨宁将口里的牛奶咽下去,本想回嘴,可是,她还饿着,就没有理会冷木阳。
眼睛肿了就肿了吧,反正这屋里就冷木阳和她,她什么样,他都见过了,她还怕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