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知不觉漏了一拍,诺拉直接点了接听键。
“诺拉,你是不是开始负责一起谋杀案了?”
果然,两人想的是一样的。
“对,我刚想给你打过去。今晚或者明天有空吗?我想问你一些相关信息,我要梳理一遍案情,充分一下证据,看看有没有盲点。”
雷蒙德低沉地长“嗯”着,听得诺拉有些紧张。
“我最近也在做这个案子的工作,我们可以早一点见面——”
诺拉拿着手机边通话边走刚出PFC大门,她正减慢行走速度,眼睛盯着来往的车辆,想要打一辆车。
“我觉得也是——”这句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来,诺拉就已经楞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自己正前方刚熄灭引擎的黑色SUV,一个身着灰色两件套西装的高个男人从驾驶座走了出来,耳边还贴着手机。
“我已经看到你了。”
诺拉已经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她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向雷蒙德。
她冲着手机说:“我也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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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将公文包里面的资料全都摆放在桌上,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诺拉穿着一件天蓝色贴身毛衣,盘腿坐在长方形茶几前的沙发上。
“首先,我向我的一位专门研究心理的朋友咨询过,她说本身学习心理的人伪造自己的心理疾病是极有可能的。”
“但警方鉴于弗农小时候的确发生过被亲生母亲伤害未遂的事情,他的这套‘心理疾病’的说法也很有力度,而且他也直接认罪了。”
“嗯......”诺拉双肘放到双膝上,一手摸着下巴思考。
雷蒙德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向前倾身拿过来一份资料放到诺拉面前。
“还有一个疑点,如果以弗农那套说辞,他是见了被害者的戒指才会引起发病,那么他最后对被害者的双手下手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光切除被害者戴有戒指的那只手?而是一下子切除了两只手?”
“没错,我也觉得这很蹊跷。但是毕竟他认罪了,也有了充分证据和作案动机,上一个负责案件的警官自然不继续调查了——而且......”
诺拉从茶几一旁拿过来自己带来的卷宗档案,她把被害者当时的照片抽了出来,将被害者双手横切面的照片放到了桌子中央。
照片很血腥,看着就让人心里发颤,即便是已经看过一次,诺拉还是感觉自己的双臂抖了一下。
雷蒙德看到照片后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弗农没有任何有关医学的学习证明,你看这手腕处的切口,太完美了。我把照片发给艾琳看过,她是一名心脏外科医生,她说这种切口如果不是有一定外科基础的人绝对不可能切成这样,手腕处的骨头与小臂桡尺骨分离的很干净,而且是一次性分离。”
屋子内安静了一会,诺拉和雷蒙德同时对视。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调查一下了。”
雷蒙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