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里去了,弄得如此狼狈?”
兮愔心中埋怨道:“还不是你,弄个大泥坑埋了我,刨出来你以为容易吗?”
嘴上却不想直接回答,眼珠一转说:
“我肚子饿了,边吃边说行吗?”
“行。”
安王吩咐人下去准备酒菜,却不说苏瑾回来了。
他可不想秦远他们现在全部冲进来破坏了他和苏瑾的团圆。
很快酒席便摆好了。
兮愔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安王在一旁又是倒水又是夹菜。
“苏瑾是你的本名吗?”
“是,也不是。”
“那父母唤你做?”
“无父无母,师父唤我兮愔。”
“师父?你的一身武艺和医术皆是师父所教?”
“是,也不是。”
“那你治好我去了哪里?”
兮愔吃饱了,眼睛都睁不开,困到天旋地转。
“我一直在……”
安王等着下文呢,一看,身旁没了声音,这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尽管脸上还有尘土,却遮不住她的绝世容颜。
“兮愔?今后只有我们两人时我也唤你做兮愔吧。”
安王小心地把兮愔横抱到塌上,找了干净的白巾给她擦干净脸,她睡得像个婴儿一样。
毓昆刀在她头上发出幽光,刀柄处微微泛红。
玉簪不是插在望月心口吗?
怎么又回到了兮愔这里?
在兮愔身上有太多迷题了,安王实在是猜不透。
此时他不想再猜了,人回来就好。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安王温柔地吻了吻兮愔的额头,把她搂在怀中,和衣睡去……
翌日,
袁志在外焦急等待,以往这时安王早已经起身。昨日痛失爱狐,听说深夜还叫了许多酒菜,怕是借酒浇愁了。
但是安王身上有伤,喝酒易复发,伤心亦会加重,他实在担心安王有何不妥。
思索再三,袁志行还是决定进安王军帐看看。
油灯微弱,残烛燃尽,安王背转身躺着。
袁志行上去查看,却发现安王怀里搂着一个人。
青衣小童,正是苏瑾!
袁志行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好像发现了安王不为人知的秘密,喜的是苏瑾居然回来了!
安王好像没睡熟,转过头看到是袁志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轻轻把兮愔放倒在榻上,起床披了件衣衫,对袁志行悄声说。
“今早所见不许第三个人知,否则军法处置。速速去给苏瑾备几件衣衫。”
袁志行领命而去。
安王走到榻前,却发现兮愔似乎没有睡那么熟了,柔声唤道:
“兮愔,醒了吗?”
兮愔紧张得不敢真开眼睛,心中直打鼓:
别叫了,醒了醒了,当然醒了,一早就醒了坚持到现在。
怎么能跟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而且还是当今王爷?!也怪自己,之前是小狐狸的时候太习惯安王睡在身旁的感觉了,所以昨晚居然毫无防备。
安王也是,昨晚都知道自己是女子了不注意点,还以为身边睡了只小狐狸吗?
门外忽然有人喧哗:
“让开,我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