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两边传来的碾压感，他轻蔑一笑：“重力居然能这么玩，有点意思。”

“可惜啊，你选错对手了。”

他傲立高空，双眼逐渐铺满奇异的纹路，一股毁灭的气息扩散开来，与此同时，天空中裂开一道缝隙，深邃黑暗，像上苍之眼，湮灭一切。

这一刻的他重现死神之姿，从肉体到灵魂都透露着无与伦比的震撼。在其注视下，天地间的能量都开始躁动起来，似是感受到了恐惧。

毁灭法则！

塔纳托斯在上古年代堪称同级无敌，不仅是因为他掌握死界，更因为他是诸神里唯一一个掌控三种法则的存在。

毁灭法则，死亡法则，黑暗法则！

法则之下，皆为蝼蚁！

同级强者，掌握法则与没有掌握法则完全是两个概念，就如当初莉雅虐杀扎卡一样，如果没有法则的帮助，莉雅绝不会赢的那么轻松。但施展法则是神明的权力，凡人使用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因此莉雅当时不得不召唤七个镜像分身一同承担。

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只能发挥法则的一点皮毛，但对付这些连神级都不到的凡人还是绰绰有余。

比尔惊骇地看着天空中的裂缝，心中竟生不起一丝战意，他慌了，真的慌了……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六阶，现在看来踢到铁板了。

“要是连你都弄不死，我就不叫塔纳托斯。”

裂隙中射出一道漆黑的光束，如陨星划破长空，伴随猛烈的爆炸，毁灭之力充斥这片天地。

法则咆哮，毁灭万物，不论空气，虫豸，植被，乃至空间都在这股恐怖力量下化为虚无。

“啊啊！”比尔在死亡的威胁下奋起一搏，逆乱的重力在他身边生成强大域场，任何靠近的物体都会瞬间被碾碎。

这还不够，他又用尽全部力量使得脚下岩层拔地而起，一层层包裹住他，仿佛一座小山。

光束冲击而下，却没有引发巨响，千米范围内的空间突然变成一片黑暗，安静的出奇。

“破！”

下一瞬间，黑暗崩塌了，带着千米空间一齐崩溃，爆炸翻涌，无数蛛网般细密的裂痕布满天地间，透过裂隙甚至可以看见无尽的虚空。

毁灭生灵，毁灭空间，毁灭世界，这就是毁灭法则！

爆炸平息后，空间裂缝缓缓蠕动，进行自我修补。千米之内，密林已经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爆炸坑，没有看见比尔的尸体，也不知是死是活。

至于娜塔莎和莫里恩，以他们五阶的实力，连刚开始的余波都承受不住，早就灰飞烟灭了。

塔纳托斯舒了口气，摇摇头清除大脑的晕眩感，曾经随手就来的招式现在使用起来竟有些吃力。

“兄台真是好手段，精彩绝伦！”

一个声音突兀的传来，塔纳托斯大惊，破碎空间的边缘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白衣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光芒，手里拿着一把水墨折扇，脸上似笑非笑。

“是你？”

塔纳托斯认出来他，当天在森林外和他搭话的怪人。

在自己展现法则后还能如此冷静，这人绝对不简单。

“毁灭法则，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白衣男子摇了摇折扇，赞叹道。

他居然认识法则！

塔纳托斯瞳孔微缩，压住心里的惊讶，冷声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