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天色早已黑了下来。屋里没有点灯,苏白回到屋内,一室静谧却能很明显的察觉到那一股陌生的气息。
两盏油灯颤颤巍巍的亮起来,足够照亮卧室这一块小角落。床上的男人已经被苏白扒到仅剩一条裤子。
那条破烂的袍子被苏白连着里衣剪成了一块块破布条。
常人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过这话在苏白这却不适用。
苏白其实是个穿越者,穿越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记忆里大概是台风天出门被广告牌砸到了这个世界。
这身体的原主是难产儿,母亲在分娩时没能挺过来。父亲似乎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夫,却带着她辗转落脚在了这么一个小山沟的村子里。靠着给周围村落的村民看病,倒也将她安安稳稳的拉扯大。
前世的苏白是个骨科大夫,虽然还只是个实习生。而这一世,她这十几年跟着这辈子自己称为父亲的那个男人每日行医,再结合自己前世所学,在这一片山村却也成为了村民们口中的女神医。
其实哪有那么神呢?不过是她有着先进世纪的捷径而已。
这男人身上的伤口倒是都不深,只有腿上那一箭,径直穿透整个小腿,着实是惨了点。
条件有限,缝合手术是不可能的。苏白也不能保证这个人的腿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走路,她只能尽力一试,就算这个人以后注定残废了,也不至于残到路都不能走的地步。
油灯的灯光昏暗,苏白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将两盏油灯放到椅子上,这张床的模样一下子就清楚了起来。
这应当是一张桃木床。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棉褥,灰白色的床单沾染了些许的血渍。
而上面躺着的男人,脸庞略有棱角却也稚气未脱,看起来似乎不到二十岁,也许叫男孩更合适一点。
苏白脑子里暗自琢磨着,手上却动作麻利的取出那只穿透了这人小腿的羽箭。
取箭的一瞬间,苏白明显的感觉到这人身体的一阵颤抖。她看了一眼这男孩双目紧闭却眉头紧锁的样子,挑了挑眉,将取出来的箭杆放到一旁的破布上。
处理好伤口,清理干净被扔了一地的带血的破布苏白直起身,准备去药房配些草药。然而她刚刚起身,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敲门声渐渐急促,苏白忽然就出了一身冷汗!
这么响的敲门声,院子里的大黄怎么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