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找萧晏离,他才是她的解药。
哪怕他看她是个怪物,她也必须找他。
一来他是她合法的夫君,有这个义务。二来,她在心理上也更能接受。
至于萧晏离能不能接受,她顾不上。
叫了辆马车狂奔回到宸王府,冲进冷辉院却没见到萧晏离,她捂着小腹急问管家,“王爷去哪了,什么时候回府?”
“皇上召众皇子去宗庙了,今晚怕是不回。”管家答着,看了看俞初悦的形容,又道,“公子,我看你满头大汗,可是有哪里不适?”
俞初悦翻着白眼摇头苦笑,“王妃在茶楼不甚摔倒昏迷,速派人去接。”
丢下一句话,她出门滚进马车往宗庙奔去。
到地方,诸皇子还未进庙,皆在外间汤池里沐浴净身。
这真是个好机会啊!
此时,俞初悦已如置身于火山口的一粒尘埃,喷之欲出,但又总欠那么点火候喷不出来,就犹如一个喷嚏将要打出而又未打出,非得打出来才通泰。
在汤池外间等候的田七见他眼里的阿莫捂着下体,狼狈不堪的闯进来,上前拦住,“阿莫,你不跟在王妃身边,跑到这来做什么?”
俞初悦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有...有件急事我得当面跟王爷说。”
“什么急事?”
“只能告知王爷一人,恕不能言。”
“王爷正在沐浴,你在这等着吧。”田七白他以为的阿莫一眼,之前去西疆时候,他就惯看不上阿莫装病秧子博王爷关照。
更甚者,他几次撞见阿莫侍候王爷沐浴时摸王爷后背,形容猥琐令人作呕。
“一刻都不能等,再等,要...要出大事...”
俞初悦扶墙喘着粗气,用仅剩的理智突然喊了一声,“玲珑,你怎么来了。”
“玲珑!在哪?”田七条件反射往门外看去。
趁他失神的空档,俞初悦猫腰蹿进了他身后的一扇门。
进去,里面跟她想象的露天大浴池不一样。
里头皆是用一架架玉珊瑚屏风隔成了一个个小池子,每个皇子在各自的小池子里泡,就好比吃火锅,不辣、微辣、特辣、变态辣各吃各的不串味。
俞初悦傻眼,本以为冲进来就能把萧晏离拖到角落生扑了,这下还得一锅一锅的尝味,才能找出萧晏离。
她两腿打颤走路都困难。
没办法,她狠狠心咬牙扯开了一架屏风的帘子。她也不知是哪位皇子,也不敢看他脖子以下,就顺着脖子往上看。
忽然看到一个东西很眼熟。
挂在那人脖间的不是和萧晏离、萧晏清同款的宫绦项链么?
只是颜色不同,萧晏离是紫色,萧晏清是赤色,这人是黄色。
她记得萧晏离和萧晏清的宫绦项链都是他们母亲留下的遗物。
难道这位皇子的项链,也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这么巧?
“哪里来的奴才,滚!”
里面的一声呵斥让俞初悦回过神来,她敢紧点头哈腰放下帘子,又去扯了另一架。
还是在脖子以上。
她又看到了同款的宫绦项链,白色的。
接着她连扯了几架,几乎在每个人脖子上都戴着一条同款不同色的宫绦项链。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皇子都死了娘?
但她现在没时间想这些,她急于找解药。
终于,在靠边上的一架里找到了萧晏离。
俞初悦也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