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身穿粉色宫裙的宫女禾心神色担忧的说道:“主子,你就别将婉嫔娘娘的话放在心中,咱们帮了德妃那么多,德妃是不会将您怎么样的。”
“是吗?”颖妃终于找回自己抖的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飘忽不定的声音,回头瞧着禾心。
一双染满血腥的手紧紧掐着禾心白嫩的手,睁大了一双眸子狠狠道:“婉嫔这个贱人凭什么,她凭什么这么说本宫,当年本宫替娘娘做事时,她算个什么,她不过是仗着同娘娘的姑侄关系,有什么资格说本宫是不会下蛋的鸡,本宫为什么不能生育,还不是因为……”
“主子,别说了,我们回宫吧!”禾心大惊失色,反手握住颖妃的手,拉着颖妃便往巷口走。
此地不宜久留,更是人多眼杂。
颖妃也惊觉自己失言,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同禾心一起,急匆匆的离开。
凤宸月从麒麟殿出来后,正巧撞上了那神色慌张的主仆二人,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划过异样的神色。
颖妃同晨阳王撞了个正着,便不能当作没看见。
她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抬眼瞧了一眼不远处麒麟殿,强颜镇定道:“王爷这是来瞧八殿下,不知八殿下近来身子骨好些了吗?”
凤宸月不动声色的瞧着颖妃所来的方向,又扫视了一眼魂不守舍的颖妃,面不改色冷冷道:“八弟还是老样子,难为颖妃娘娘有心,这般时候还能记挂了八弟。”
颖妃闻言心中一惊,掐着双手,一幅惋惜的模样道:“老八这孩子心善的很,可惜老天无眼,竟让他从小遭这般罪,着实让人心痛。”
凤宸月瞧着这阴沉的天,实在无心同颖妃周旋,冷笑一声,“是吗?自古以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过本王便不信,作恶多端的人天不收,自有人收,这深宫内院,秋意甚凉,颖妃可得保重身体!”
说完,凤宸月已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颖妃在那,如同丢了魂魄一般。
凤宸月一双眸子里染着几分阴郁的神色,他紧绷着下颚,坐上宫中专用的软轿,朝着进宫时所乘的马车停留之处所去。
惊羽一早等候在马车旁。
见晨阳王乘坐的轿子到了跟前,恭恭敬敬俯身行礼,“王爷!”
软骄落下地,不待一旁的内侍伸手掀帘,凤宸月白净修长的手已从里面探了出来,佛开轿帘,起身出了软轿。
一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一刻都不想在这宫中多呆。
惊羽头也未抬,依旧保持着抱拳行礼,俯身弯腰的动作。
直至眼前出现一双白底黑面的云纹靴。
惊羽这才压低了嗓音说道:“昭阳公主在玉临关外遇刺了!”
凤宸月闻言,并未觉得惊讶,反而冷冷的勾起唇角,冷笑一声,“鱼儿果然上钩了,看来本王需得好好筹备一番,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完,凤宸月撩开衣袍,抬腿跨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