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眉梢的神色,像只偷了腥的猫。
哪里有半分感慨。
更何况是给易生,他有多余的同情心?
祁衍无所谓地问:“准备怎么处理他”
“不处理。”
时苒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了擦手指,连带着指缝也擦。
“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定时送来晚餐,早餐和午餐的话,暂时取消。”
易生已然疼的昏厥,不然听到指不定还要鬼哭狼嚎。往日的一点清俊,在现在的恐惧下,只剩下匍匐的苟延残喘。
好不可怜。
她也不会怜惜。
祁衍淡淡地问:“折磨他吗?”
让这个人失去能力,却又不让他死。
生不如死的折磨,会慢慢腐蚀对方的心灵。
成为一具只剩皮囊的玩具。
“苒苒是为了什么?”祁衍轻声问。
时苒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消失的字迹处,她精致的眼脸添了不少戾气。
她答:“为了……警告别人。”
祁衍眼里墨色浓郁,他探究地动了动唇。
“主人。”
屋门被人敲响,来人暗示地敲了敲门。
祁衍无奈地皱眉,随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那就按照苒苒的想法来。”
“唐隽在召集血族权贵,不知道又有什么坏主意,我去陪他玩会儿。”
不用外边的仆人告知,祁衍便已经知道了来意。
看来这些年,唐隽没少作妖。
时苒好心情地眨了眨眼,点头答应。
她的目光远送祁衍离开。
最后的时候,祁衍还不忘回眸嘱咐:“乖一点。”
女孩乖巧地再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