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这是准备走了吗?”
他已经是穿好了衣装,想必是不会再做什么了吧?所以解伊人就这么开口问了一句,可是谁知道这句话到了苍梧止的耳里好像就换了一种味道。
只看见苍梧止那双鎏金色的眸子之中满是玩味,回头看向了自己,似笑非笑的开口,“你不想本君离开,莫不是想要本君继续?放心,你我来日方长。”
罢,苍梧止便举步离开了。
解伊人闻言,嘴角一抽,真不明白苍梧止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不过他走了就好,这样解伊人便好安心下床了。
……
南晋京城。
一辆华丽的马车终于是进入了南晋京城之内,到了京城之后,这辆马车内的主人便直接进宫复命去了。
南晋一脉有一病症,代代相传,到了这一代,如今的南晋皇帝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独孤引进宫之时,老皇帝刚刚下朝,已经在寝宫用完了药膳,他拿上了苍梧止交托的一幅画卷,便熟门熟路的到了老皇帝的寝宫外面,见太监前去通传了一声,很快的,他便也跟着进了寝宫,只看见那火炉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紫金色龙袍,看上去面色惨白,带病模样,这人便是南晋君主了。另一个身着白衣,白发苍苍,颇有几分风仙道骨模样,他看着虽老,仅仅不到一个甲子的年纪,只是看着便知道此人颇有故事,他便是早年,各国都想纳为己有的谋士,无人知他真正姓名,只是叫他十方先生。
“父皇,十方先生。”独孤引上前,谦逊的对着他们二人作揖施礼。
“引儿回来了。”老皇帝罢,便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复又开口,“此番前去东越,可有些许收获?”
“父皇,先生放心,儿臣已然见到了苍梧君,苍梧君也应下,他在东越一日,必保南晋无虞,对了,苍梧君还托我将这幅画交付先生手郑”
完,独孤引便将自己手中的那副画递给了十方先生。
十方先生却似乎已经是料到了一般,伸手接过了独孤引递过来的那幅画卷放到一边,接着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棋子,道,“老夫这徒儿想来也是寂寞了,若是放在从前,他可万万在东越待不住,早早便回了东海,想必是碰见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这句话倒也是提醒到了独孤引,他当即对着老皇帝开口道,“父皇,先生,来也是怪事,苍梧君近日似乎对一个男子很是上心,而这男子我也是见过的,他与……与我那故去的母后长得极其相似。”
此话一出,独孤引便看见自家父皇的眼底闪过一抹希冀,但很快的便消失一见了,干笑一声,开口道,“当年你母后遇害之时,腹中倒也怀着朕的骨血,之时弄人意,这孩子终是没能保住,如若不是如此,朕的子嗣也不至于如触薄,引儿,眼下你便是父皇唯一的希望了。”
独孤引闻言,俊眉一皱,很是明白父皇对母后的深情,以至于父皇在母后故去之后,甘愿一身不娶。
十方先生闻言,将一边的画卷递给了老皇帝,随即开口,“你我朋友一场,这幅画便赠你了,老夫今日也是来辞行的。”
南晋皇帝很清楚,他要走可是谁都拦不住他的,未曾开口挽留,取了那幅画一看,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