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今过来借钱,顺路向杨琼当面祝贺,他觉得这无可厚非,也算一个面见杨琼的理由。
杨琼接到任职通知的时候并没有感到惊喜,虽然财务处同仁都对她表示祝贺,但她依然没有一丝的欢喜。
这让人们感觉到杨琼的反应有些不太正常,可是想到她平常的表现那么内向,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也就释然了。
而杨琼其实在乎的并不是这个职位,她觉得这个职位对于她来是一种耻辱。
职位无罪,但职位的来历不光彩,她之所以忍辱负重,是她更在乎父母的生命安全。
见石涛向她祝贺,她却心如刀绞,心想:
“我这哪里是喜事,明明就是悲哀,你这哪里是向我来表示祝贺,你这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当我最为难的时候,我的头脑中居然想的是你,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希望帮助我的人也是你,你却不在我身边,你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可这一切她又不能跟石涛去,只是苦笑一下,没有什么,石涛见她没什么回应,觉得有些尴尬,便:“我去借些钱,结个帐。”转身便出了杨琼的办公室。
杨琼五味杂陈,送,她又不想让石涛走留,她又不出口,她又不知道些什么。看着石涛离开的背影,她的心乱极了,她的情绪糟透了,没有丝毫升职的喜悦。
好巧不巧,在门口石涛碰到了刚出办公室的尚美。尚美也看见石涛从杨琼办公室里走出来,异常诧异。
“你来干什么?”尚美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我来借些钱。”石涛道。
“借钱应该来我们出纳室,你为什么去成本室?”尚美在质问。
“我顺路看看她。”石涛道。
“你顺路看看她?你什么时候顺路看过我?”尚美脸色很难看,明显不高兴。
“不是……不是这个她刚刚升职嘛,我给她祝贺一下。”石涛找理由解释。
“她刚刚升职?她都升职好些了,你这才来祝贺,你不觉得理由太过牵强?”尚美似乎是在吃醋。
“我不是这么多没有来过财务嘛,今刚好过来,我看一下又怎么了,都是熟人。”石涛一再解释但也不清楚。
“是啊,你们当然是熟人,熟的不能再熟了。你要知道,我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少跟她接触,最好不要接触,这样我们都相安无事。我跟她也很好,但是你的出现会导致我们的关系闹僵。今后我们都不好混,她毕竟是我的领导,你还让我怎么在这工作,我还有什么好心情!”
石涛没想到,看了一眼杨琼,却遭到了尚美的痛批,由于是在楼道里,不便跟尚美吵闹,只好听之任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好吧。你先把钱给我支了,我赶紧出去办事。”石涛搪塞,赶紧找理由离开。
尚美还想什么,被石涛推着进了屋去给他支钱。
尚美和石涛两人在门口的对话杨琼全听到了。杨琼的感觉很复杂,她感觉到石涛在关心她,此时心里竟涌出一股暖意,她又觉得尚美在吃醋,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正常,她也不知道像她这种处境还会对石涛有那种依恋的感觉是不是在侮辱石涛,她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甚至很龌龊。
她有点责怪自己了,不应该再对石涛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她甚至想向尚美出自己的想法,她跟石涛是清白的,不要为此去责怪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老想为石涛开脱,甚至都想替尚美着想。这种乱糟糟的思绪搅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石涛从尚美那支取了几万块钱,便去办公室要车去了酒店。
他到酒店前台结帐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服务员要等退房后。
石涛确认了南部省客人住的房间号,便走上楼去。
他敲了一间房门,有人应声,却久久没来开门,石涛只好耐心等待。门终于开了,开门人睡眼惺忪。
“你是谁呀?”
“我是无机公司的,嗯,请问你们是不是需要去吃早餐?”石涛觉得打扰了客人,不知什么好。
“啊,我们不吃了,不吃了啊,来不及了,这样吧,我们马上就走了,嗯,不麻烦你了啊。”
客人话含糊,但是意思石涛听懂了,便回大堂等着去了。其实在九点半的时候,南部省的人都陆续下来了,石涛跟他们打了招呼。
令石涛意外的是,跟他们一同出来的还有十个女人。这些女人个个年轻漂亮,这些女饶身份让石涛产生了猜想,虽不能去打听她们是什么人,他隐隐约约也猜到了。
服务员检查了房间之后,石涛给几位客人结了账,他发现这个榨比平时的住宿费用高出数倍。
石涛没必要进行详细的问询,索取要据之后,便回公司了,而那几位客人已乘车奔赴机场。
石涛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苟耀伟让他去结账,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通过此事石涛对郎崴颇的处事方法又有了新的认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种人手段狠辣,非常人敢想,亦非常人敢做,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让你有口难言,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只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这样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别看郎崴颇内里肮脏,但他面子上却要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