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逸阁安静的有些诡异。

从璃月那回来，嘉芙蹑手蹑脚地跑到楚攸身边，小声地询问白宸的动向。

但楚攸的表情却有些欲言又止，低垂着眸不敢与她对视。即便是一夜没睡，他心中的郁结却始终都没有解开，只好忍着掐了掐眉心试图清醒几分。

“仙尊他在地下室等你。”

“地下室？”

看着楚攸魂不守舍的样子，嘉芙轻软地拍着他的肩膀，“楚攸，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的眼圈红红的。”

就像是……刚哭过的模样。

楚攸强憋出一抹微笑，又恢复了往日的阳光温暖，“怎么会呢？好端端地我哭什么，走吧，我带你去地下室，要不就你这小路痴肯定会走丢的。”

跟在他的身后，不知为何嘉芙总感觉楚攸的步伐与往日相比沉重了许多。

难道他让白宸给骂了？

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楚攸，是白宸说你了吗？”

男人的身子颤了颤，却没有回头，过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没有。”

如果没有楚攸带她，饶是她走上三天三夜恐怕也找不到这个隐藏极深的地下室。

黑暗无光，地形崎岖。

似乎走到了路的尽头，楚攸停了下来，在地上拿起一盏油灯，在昏黄微弱的残光摇曳幽暗下，她看清的面前那道紧闭的石门。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攸。

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铺满了红血丝，紧紧地攥紧拳忍不住轻颤着，就连脖颈处都凸起了青筋，即便是她再笨也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

过了半晌，楚攸抬手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鼓鼓的绒布包递给她，紧咬着唇极力隐忍着内心的情绪，“这包糖留给你，记得……记得……”

他的嘴张张合合，后面的几个字嘉芙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