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终于缓过劲儿来,接过两杯酒,递给安平一杯,二人齐齐喝了下去,再想放置杯子的时候却发现梅落已经不知道是时候没了人影。
现在把她叫回来也不地道,不过是个杯子罢了,时越等安平喝尽了,一把接过,继而放在桌子上。
接下来便是安置了吧。
想到这里时越不仅有点兴奋,他虽说未曾有过人,但是该知道的东西一样都不少的,再者说刚刚安平也提起过安置的事情,她应该也不是一窍不通的人。
脑海中的画面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彻底成了泡影,安平早已身着中衣睡下了,还十分体贴的再外头留了大半的床位。
时越登时如遭雷击,这……难道是他所听的安置与旁人不一样?
也有些委屈了,走到床边,坐在床榻上,看着安平睡得一脸安详,时越瘪瘪嘴,扯了扯她的被子,“你怎么就自己睡了。”
安平:“……”
无奈睁眼,眸中淡然,挑挑眉道:“怎么?还需要我应该残疾人士伺候你洗浴?”
时越一噎,恼了,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意思的。
“我不是,你就自己睡了?”看着安平又闭上眼睛,时越还剩不甘心,伸手又挠了她一下。
安平确是恼了,睁开眼睛,见委屈二字诠释的出神入化,“我好累,起那么大一早梳洗打扮,若不是等你我肯定是早早睡下了的,现在你都回来了,礼也成了,我连睡个觉都不成了么。”
时越被说的有点愧疚,但是他还剩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儿?
他想不出来了,安平翻了个白眼,转过身睡了,心里琢磨着该想个招把他撵出去睡,自己的睡相如何,她自然是有计较的,现在还不是跟他摊牌的时候,而时越对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再怀疑,面上也是过得去的。
只不过……唔,这腿万一睡着的时候又不小心缠到别人身上去了,就不好解释了。
总不能说,我看你身上搭腿不错,趁着你睡着的时候自己个儿把腿搬上去了吧。
傻子才信。
想着想着安平就睡了。
她确实贪睡,今天也折腾狠了,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但是真的到了这么一天,精神真的从始至终都在紧绷着。
现在终于是好好歇歇,那根弦一松,睡意翻涌,直接将她吞噬。
真等她闭了眼,时越才恢复清明的眸子,到底叹了口气,“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知道你是回来报仇的,我都知道的,我欠你的,我自会还给你的,我会好好待你的乐乐,乐乐,对不起。”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都熬过来了,现在人就在他的床榻之上,再他一伸手就够得着的地方,他满足的叹慰一声,伸手见安平拦在怀里。
谁知下一秒,安平不仅是人过来了,连腿儿……貌似都缠在了他的腰上。
他难免错愕,胸腔跳动的极快,过了半晌才闷笑出声,“臭丫头,净会骗人的,吓死我了。”
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小心翼翼的煨着安平睡下了。
月上树梢,片刻来了一团团的乌云,不一会儿天上竟开始飘起了小雨。